韓卿嘴角一勾,嘲諷地說道:“嗬,終於肯親自露身了,我這次絕饒不了你。”
慕容白長劍一揚,刺向韓卿,兩人立刻短刀長劍乒乒乓乓地交接在一起。
慕容白抽身回頭,對手下吩咐道:“你們留下一支隊伍,其餘人活捉回那女子。”
“是。”士兵們的匆匆地追趕已經開船逃亡的紅袖一行人。
“別來無恙,怎兩月不見韓駙馬弱了許多?”再次交手慕容白明顯地感覺韓卿的刀勢銳利和靈活不似從前,似乎是強撐著出招。
慕容白察覺韓卿左手握刀,不是以往慣用手,心裏一動,專門攻向韓卿的右門戶。
果然,韓卿倉皇迎接,腳下接連後退幾步。
韓卿心道:不妙,被他察覺出破綻。嘴上逞能說道:“你爺爺的殺招,還沒亮出,看招。”
韓卿一咬牙,腳尖勾起地上的一把長劍,右手抓起長劍,雙手持著兵器,忍著胸口再度地撕裂地疼痛,猛烈地攻擊慕容白的死門。
韓卿招招直奪命門,慕容白狼狽地左閃右避,看見韓卿越發力不從心,心道:恐怕韓卿強弩之末了。
慕容白手下的招式也越發淩厲,專攻右手,韓卿承受不住他的重擊,右手越發顫抖,最終在他的一砍之下,右手的長劍摔落城牆。
韓卿麵色蒼白地喘著粗氣,額頭上的汗水淋漓不止。
慕容白拿長劍,指著單刀插地苦苦支撐的韓卿說道:“乖乖束手就擒罷。”
“做夢!”韓卿一扯繩索,縱身躍下城關。
慕容白見他打不過要逃,不禁一急,立刻抓住旁邊的繩索,翻身追趕他。
兩人僅僅支撐著一根繩索,在城牆上,互相打鬥。
韓卿被追急了眼,恨聲說道:“慕容白,再不收手,小心我要你命。”
“看你有沒有那本事拿!”慕容白也不是吃素的,重重地回擊過去。
“哼,那你就下海喂魚罷。”韓卿長眸目露凶光,腳下一蹬湊近慕容白,揚手刀子割斷慕容白的繩子。
慕容白立刻放棄手中地繩子,借勢抓住韓卿的繩子。
兩人立刻如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韓卿看著繩子下端,險險抓繩索的慕容白,薄唇一勾,嘲笑道:“怎麼慕將軍剛剛還說不怕死,這會子抓著我的繩子做什麼?”
“花郎,你端是無情,真想教我下海喂魚?”慕容白仰頭看著繩子上段的韓卿,埋怨說道。
“我的好玉麟,不是花郎無情,而是你忒不識趣,乖乖放我走,也省的你受我刀劍之苦。”
韓卿雙腳夾住繩索,倒身直溜而下,直麵痛擊慕容白。
慕容白因為處在下段,用腳吃住城牆,吃力的應對。
兩人在一根繩子上,鬥爭不止,下麵就是商船的船帆。
慕容白心中一計較,腳下一蹬城牆,借著蕩漾之力,幹脆地砍斷繩索,自己隻身抓住桅杆。
韓卿見他比自己捷足先登商船,心裏一急,也借勢,向著桅杆蕩漾而來。
慕容白沒想到韓卿竟然不顧繩索的長度,冒著巨大的差距,竟然也向著桅杆而來,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韓卿修長的身子,在月空下猶如一張繃緊的弓,向桅杆彈射而來,但是與帆布有很大的一塊距離,慕容白心立刻揪緊起來。
韓卿險險地抓住帆布的邊緣,借勢翻身上了桅杆,看著上麵的慕容白,嘴角得意一勾說道:“想把我困在繩索上沒那麼簡單。”
慕容白心裏籲了一口氣,心裏轉瞬間,怒氣爆滿,恨恨的臭罵道:“韓卿,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嗬,我就是事,專門來找事的。”韓卿腳下順著桅杆,下滑到船板上,短刀砍斷桅杆,不善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