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那時遲,這時快,一條紅影猛的躥下,樊墨涯手裏劍立刻應聲而動,與紅影攪抖在一起。
韓卿退散開來,定眼仔細瞧去,發現那是個紅色衣服的小孩,眼睛是金色,身高不到膝蓋。
“韓卿吹你的古塤。”樊墨涯急聲說道。
“嗚嗚……”韓卿立即摘下骨塤,吹了幾個音出來,紅衣小孩動作一楞,腦袋好奇地向他望來。
樊墨涯馬上趁勢,解下手腕上的紫晶珠,束縛住那小孩的脖子。
那小孩立刻嘶鳴起來,發出不是人類能產生地尖銳聲音。
“韓卿,拿刀橫劈開它的天靈蓋。”樊墨涯指揮說道。
韓卿拔出腰間的短刀,像是切西瓜一刀肖去小孩的腦袋,一條拇指粗的金眼赤蛇,從小孩子的天靈蓋不安地鑽出來。
這蛇與普通蛇不一樣,身側有兩條修長金線,額上有一個菱形的金色標誌。
樊墨涯嘴裏喃喃地念叨著咒語,咬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液甩向它的額頭,那條蛇漸漸地安分不動。
樊墨涯全部行完以後,麵色蒼白,冷汗淋漓。
韓卿那裏見過小孩腦子鑽出蛇的場麵,害怕地抓緊樊墨涯的衣服,顫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那小孩被人下蠱,腦髓早就被蛇吃空就剩個空殼,被蛇完全操控了,看蛇的體型,已經在小孩體內養了兩年。”
樊墨涯籲了一口氣,不管那小胖紅蛇,走到樹邊上,看見一具黑色的枯骨靠在樹上,懷裏抱著一個紅布抱著的包袱,觀看衣服是個異族的男人。
樊墨涯用劍,小心翼翼地挑開,外麵一圈的布,露出了裏麵的一本書、一張圖還有一些銀子。
韓卿抓著樊墨涯的肩膀,從他身後透出頭來看,好奇地說道:“那書上麵寫了什麼字?”
樊墨涯用劍挑開那本書的書頁,一頁一頁地翻開,翻到最後薄唇上露出了一抹輕鬆地笑容。
樊墨涯又用劍,挑開了那張紙,上麵畫了一張地圖。
“韓卿把你的血喂於那條蛇。”樊墨涯忽然說道。
“為什麼?”韓卿從地圖上收回視線,長眸疑惑地看向他。
“這是是金色蠱,不死不滅,刀槍水火不進,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人的血,才可收服這條蛇。”樊墨涯手裏挽了個劍花,把書和圖紙毀壞,把長劍塞回劍鞘說道。
“那收服他,會有什麼害處嗎?”韓卿瞧了一眼,金瞳紅身的蛇,害怕地說道。
“沒什麼害處,隻要第一次給它喂血就可以。”樊墨涯看著緊抓著他手臂地韓卿,平和地微笑說道。
“嗯。”韓卿剛拿刀割破手指,湊近那蛇,那蛇立刻含住他的手指,痛快地允吸血液。
韓卿嚇地後退一步,樊墨涯攬住他的腰身說道:“莫怕。”然後,割開自己的手指,那蛇立刻又含住樊墨涯的手指,吸了兩口血。
那蛇吸完血液後,溫順下來,鬆開利口,情意綿綿地看著韓卿和樊墨涯。
“你不是說,我的血才能收服它,你喂血做什麼?”韓卿不解道。
“因為我需要你的血做引子收服它。”樊墨涯收回紫晶珠,理所當然地說道。
韓卿隻想狂吐一口血,感情他是被樊墨涯收服蠱蛇的炮灰。
“那地圖上,寫了什麼?”韓卿瞧了一眼,又盤旋回小孩腦袋上的金瞳赤色蛇,打了個冷戰,緊挨著樊墨涯問道。
“迷間叢林的安全出路……”
韓卿的眼睛立刻亮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