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她們一行人,終於走出了那片險象環生的樹林。接下來的日子,無非是無聊的搜尋,軒和曆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日子,開始將自己上次捉拿晴的途中發生的事情講給同伴們聽。“真的有人覺得我們是神仙麼?太好笑了!”這故事逗的他們捧腹大笑起來,這真是很好的解悶方式。幽也放棄了嚴肅的表情,加入了他們。不過在說笑的同時,他們也得高度警惕,這片大陸要比他們幽石大陸大得多,這上麵有千千萬萬種他們之前沒見過的野獸,以及部落。其中除了扶桑他們是族聖老友,其餘的都沒有正式碰過麵,很可能被當作闖入者殺掉。穿過一個又一個樹林,一個又一個村莊或部落,一個又一個的瀑布,山巒,河流。最後他們來到了一個四麵被群山環繞的山穀裏,看似很空曠,荒蕪人煙。幽提醒他們,有同類。可眾人都未察覺到異樣,繼續往前走去。從山上飛至平地時,驚起一群雀鳥,不過,其他方麵暫時跟之前他們路過的地方比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這裏的樹木都長著細長的葉子,樹身纏繞著各種奇特的藤蔓。不知走了多遠,幽眼尖的發現了一處秘密的藏身之處。沿著這片樹林一直往前走,走到盡頭時,會有一條小溪經過,對麵是一座巍峨的山峰。走近時才在山腳下發現一處被藤蔓和矮樹遮擋住的山洞,眾人的心懸在了嗓子眼兒,提高了警惕。幽走在眾人前頭,用破解術,將這個主人的幻術破除。石室的模樣跟他們幽石大陸的石室規格一致,更加確信八成是他們要追捕的那個人。可當他們進去一看,卻沒見到石室主人。他們決心在此地等待石室主人回來,不過他們會在附近隱藏起來,盡量不打草驚蛇。“母親,您真的打算將晴就地處死麼?”眾人隱蔽在附近的山洞裏之後,曆才開口問幽。幽看著曆懇切的目光,說實話,她心裏也有不舍。試問,誰又忍心將自己的女兒殺死呢?可如今她闖下這些禍,實在是罪不可赦,自己和族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沒錯,這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我也是無可奈何。”眾人密切的關注著周圍的動靜,可直到夜幕降臨,他們都沒發覺有人靠近那石室。就在他們快要放棄的時候,一陣不尋常的疾風吹來,還沒看清是怎麼回事,風便戛然而止,周遭又恢複平靜。眾人摸不著頭腦,心想她肯定是故意留下一個石室,讓他們誤以為她在這裏躲藏。而正當眾人為此事爭論不休的時候,幽叫來軒和曆,並告訴他們,她準備去跟一個老友會麵,讓他們也跟來,不過就他們兩個跟來就足夠了。他們倆雖然很疑惑,但還是跟著幽一同來到了那個石室前。將那幻術破除後,他們進到裏麵,剛才還黑漆漆的石室,突然像有陽光照耀般亮堂。日耀術,果然…是靈族長老之一的麟。她見此情景,更相信自己的判斷了。“好久不見,麟。”隻見裏屋走來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子,麵容如女子一般精致。他看到幽他們的到來,並不驚訝。而是上前很高興的與她相擁,並邀請他們到裏屋一敘。待他們說完此行的目的後,麟一臉的不悅。幽當然知道奴情之術在他心裏是痛中之痛,差點忘了,她連忙拍了拍軒,讓他起身。“軒,我都差點忘了介紹了。這是你的父親,麟。”這麼突如其來的情景,他想都沒想過會在這裏發生。軒從出生便沒見過父親,一直以來母親也沒法跟他正常的說話,以至於從來沒人跟他聊起過父親。他對父親這個詞沒有概念,也不知如何開口。見他沉默,幽催促著,“你不是一直想見父親麼?今天見著了,怎麼不說話?”麟在一旁尷尬的替他解了圍,“他從來沒見過我,麵對一個陌生人怎麼叫的出口呢?哈哈,我們還是說正事要緊,以後再叫也不遲。”“我們一路尋來,都不見她蹤影。唉,都怪我教導無方,說起來最應該懲罰的是我。”麟在一旁皺著眉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或許她也隻是一時興起,貪玩去了別的大陸。過了不久,玩膩了她自然會回來的。”真是會安慰人,不過麟沒說出口的擔心是什麼呢?因為有等級之分,所以他們倆在一旁不便插嘴,也隻好聽他們倆胡謅。麟希望跟他們一起去,多少可以幫點忙。幽答應了。畢竟這是好事,多一個幫手多一分勝算。這行人在短暫的停留後,又啟程了。而似乎晴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裏,不緊不慢的前往她的目的地。雖然在這之前那個大陸都隻是人們口中的傳說而已,但她相信所有的傳說,都是前人見過的真事。等飛過這個黑鴨潭,便不遠了。似乎他們沒想到自己會去那裏,一路上風平浪靜,一點都不像是在逃亡,卻有點像遊玩。雖然說是黑鴨潭,但其實這裏沒有鴨子,隻有一隻長著翅膀的駿馬,它又跟其他的馬不一樣,體形巨大,頭上還長有一個長長的角。那裏很久沒有居民了,因為有它,沒有人敢安居在此地。它是不攻擊人的,可人們見它如今巨大,皆以為它是吃人的野獸。她以前跟著父親到過這裏,想起以前那些好玩的經曆,她不由得笑了。她並沒忘記自己現在已經是族裏人人喊殺的罪人,可父親終究是她的父親,母親也始終還是她的母親。就算她死上千萬次,那頭腦裏留下的記憶是抹不掉的。當她正在要路過那黑鴨潭的時候,突然一陣疾風吹過,她還沒看清楚是什麼,便似乎被什麼人打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