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嘴角抽了抽,暗罵一句小氣鬼。這一招百試不爽,她又著實還不上,隻得訕睜著滴溜溜的眼睛賣萌著訕訕的賠笑:“我們好歹也同床共枕過,你便宜點啊,再說了,我的燈是不是你偷走了的啊……”
掌櫃的瞥他一眼,自動忽略了她的下半句話:“我怎不知何時我們同床共枕過?”
長安似怨含嗔的淚眼汪汪看回去,桃花眼裏盛滿了曖昧:“就昨日……你宿醉未醒,我把你扶到了我那裏……”清了清嗓子,她哀怨的歎道,“世間兒郎皆薄幸啊,你睡了居然就不承認了……”
“啪嗒――”
掌櫃的手中的算盤被他硬生生摳掉了一個珠子。
花涼城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
以前的長安和這掌櫃的便是現在二人的翻版,臉沒有變,倒是性子都變了。
不過如今這麼看著也是不錯。
雖是這個掌櫃的神色滿是嫌惡神色,可是這眼底的笑意溫柔卻是絲毫都做不了假的。
也算不錯。
這兩個人還是挺般配的。
片刻後,長安和這掌櫃的還是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最後無一例外的還是長安獲勝,長安興高采烈的拿了銀子得意洋洋的離開了。
掌櫃的哀怨的歎了一口氣。
忽的,他轉過頭了去看向花涼城所站著的位置,眸光深沉像是能看到她一般。
良久他歎了一口氣,走到桌子邊去倒了兩杯茶,花涼城有些詫異為什麼他要倒兩杯茶,然後就聽到掌櫃的低低的歎了一口氣。
“天命是一種永遠都無法逆轉的東西,我當時遇到長安的時候是個凡人,不過我不信命,便故意的和她相遇妄圖改寫這天命。但是終究是我要的太多,她能給的太少。最後,我把她給弄丟了。”
花涼城去想這許許多多的碎片。
便看到掌櫃的掛著血色的嘴角噙著一絲笑:“現在她應當是恨著我的,也忘記了我,但是我覺得無妨,她還在我身邊就好了。”
這所有的恩怨最後都不過一句。
你還要我的身邊就好了。
哪裏有什麼最好的呢。
不過是負重前行了太久,終是看到了光明而已。
誰是誰的光明呢。
誰又是誰的救贖?
說不清,也道不明。
掌櫃的一聲輕笑,便伸手擦了擦嘴角,“我不覺得這是壞事,她忘記了我也是好的,前世的仇怨便終結在前世吧。”
然後他側頭去看花涼城所在的方向道:“你能體會我的感覺嗎?”
這……
不在這戲中,如何體會這戲中人的情緒?
花涼城默了默不知如何去說,掌櫃的無奈的搖了搖頭,又端起一杯涼茶來輕聲道:“你知道為什麼這時空都已經定格了,你卻還是能在夢裏來到我這裏嗎?”
這……
花涼城是的確不知道了。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