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像極了他那日問花涼城的話。
你還回來嗎？
回來啊……
回來嗎？
可能不回來了。
沈聶突然感覺到自己有些心疼，也不知怎麼的，可能是清月也和過去的自己一樣把自己放的特別卑微，所以他便感覺有些心疼。
輕輕的拍了拍清月的頭，聲音還是一貫的放蕩不羈：“你看你這話說的，這天大地大卻也隻有這一個白雲邊才是我的歸宿，我不回來我能去哪兒？”
“好，那清月就在這裏侯著主子回來。”
“這就對了。”
雲妃靜靜的看著麵前的三個女人。
花水曼和花若雪還有奄奄一息的百合。
她們都被高高的掛在牆上。
雲妃手心裏拖著一個盤子。
裏麵放置了三個碗，各躺著個蠱蟲，一個碗裏有一顆心髒。
鮮血淋漓。
她眉眼輕輕垂下，看著養的格外的肥美的蠱蟲到處亂爬卻就是爬不出來這幾個碗沿，最後卻是低低的一笑。
這裏也就隻有百合還在保持著清醒了。
雲妃輕輕抬眼看她：“百合，你說你要哪一隻蠱蟲入你的身體裏去？”
百合的神誌已經瀕臨崩潰。
她慢慢的睜開眼睛，卻是又看到眼前的這惡心一幕，差點一個歪頭就吐了，若不是她餓了太久什麼東西也沒吃，恐怕她此刻早就吐的死去活來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雲妃又把盤子給放了下來。
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哎，我還想著我們四個人隻有你一個活人，所以我想給你留一條活路的，怎麼，你還就不知道感恩和把握機會呢？”
百合頭痛不已。
她又緊緊的閉上了眼睛，感覺到自己的心口又開始劇烈的痛了，她便緊緊的咬住了已經傷痕累累的下唇才抑製住了即將溢出來的呻吟。
“你就是個瘋子。”
雲妃不覺得這瘋子是在罵人，所以也就沒生氣，她站起身來，嘖嘖的歎了兩聲才道：“我把那三人的屍體扔在了荒山野嶺之中，聽說今日好像被左流芳給找到了，我吃特意散出去了謠言，你說那左流芳會不會擔心你呢？”
百合眼皮微動。
可是她沒有睜開眼睛。
雲妃便又輕聲一笑：“罷了罷了，我也不在這裏取笑你了，得不到的東西總是最好的，這些個的男人心思我自然清楚，所以我猜想如今的左流芳應該是很痛苦的吧。”
“你胡說！他不可能……他不可能會痛苦！”
他那種沒心沒肺的人，他怎麼可能會為了她而痛苦？她對他而言不過起一個有意思的小宮女而已，怎麼可能……
雲妃輕輕一笑：“這就是你的心思了。”
然後她隨即起身就要離開。
百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叫住她。
“你剛才說，我們四個人之中隻有我一個活人，那麼也就是說……你也就是個死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