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涼城不敢去想下去,急忙就往外麵走,她剛走出兩步又停下步子,慌張的道:“二哥,你可知他們往何處方向去了?”
絳風華慢慢會頭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若是知道的話,當初就會把他們給攔下來了。”
花涼城靜靜的看著他。
“二哥,我希望你不要瞞我。”
絳風華心下一震,兩人僵持了半盞茶的功夫,絳風華終於無奈的選擇了讓步:“他們往東北方向前去了,因為怕你發現去追趕,所以故意選擇了遠路。”
花涼城對他微微點頭:“二哥,謝了。”
花涼城剛想離開,身後的絳風華卻急忙趕了上前來,絳風華微微垂頭道:“是我的不對,我原本想著他離開了也好,起碼你會心裏少一些的負擔,再說了,你現在選擇了風蘭卿,最好也不要和沈聶有一些不明不白的牽扯了。”
花涼城微微皺起了眉,可是她也清楚明白的很這絳風華都是為的自己考慮,最後還是無奈的勾起了唇角來。
“二哥,他對我來說不止是朋友。”
“那難道還是戀人嗎?”
“……”吐血中,花涼城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靜:“朋友之上,戀人未滿。”
這種感覺雖然不怎麼好,但是花涼城的確就是真的給沈聶定義的。沈聶就是太傻了,什麼都為了她而考慮著,非要讓自己撞的鮮血淋漓了才肯回頭。可是他為了她已經鮮血淋漓,她又如何能隻拋下他一個了?
花涼城比誰都明白,也比誰都清楚。
沈聶最畏懼的不是陽光,而是孤獨。
而另一邊。
一處潮濕的地下牢房裏。
地下處處都是冒著冷氣的,陰暗至極的空間裏竟然還生活著一些老鼠,老鼠吱吱呀呀的趴在一個已經被凍僵的屍體上麵啃食著。
聲音詭異而滲人。
百合就被人給綁在那個屍體的旁邊,為了防止老鼠會咬到她,她不得不每天都不敢睡覺,而在一直的用腳去踹地下的地,她不休不眠,隻是為了把老鼠給一波一波的趕跑。
一個黑衣人穩穩的坐在一旁。
她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頭發緊緊的覆蓋住了她的臉,看不清她的相貌也看不到她的眼神,隻能從她那僵硬的聲音中聽出來她是個女人。
“百合,已經好幾天了,你究竟想明白了沒有?”
百合抬起頭來,麵色蒼白卻是透著一股子的韌勁和冰冷的篤定:“你做夢!你一個怪物居然還想著做人嗎?”
這句話卻陡然激怒了息夫人,她一把握緊了手心的杯子,抬手重重的朝著百合的頭扔過去,砸在了百合的額頭上,劃開了好長的一道口子。
霎時就鮮血淋漓一片。
“怪物?哈,你說我是個怪物?對,我就是怪物那又怎麼樣?怪物永遠是怪物,人就永遠都是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