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流芳頓了頓,他不知道該如何去評論這幾顆藥來,最後就隻是一直在沉默,直到花問柳又找借口離開了,他卻還是傻傻的站在了原地。
百合匆匆從遠處趕了過來。
看到了左流芳像是傻了一般的模樣,她皺了皺眉雖是察覺出來了哪裏不對,卻還是疾步走了過去。
她不敢去隨意去觸碰這樣沉默著的左流芳。
左流芳一直笑得很放肆。
並且還笑得很猥瑣,他很少會這樣一本正經的沉吟著什麼東西,百合見慣了他一貫吊兒郎當的模樣,所以現在看到他這副模樣,一時之間不敢去隨意的打擾他。
左流芳沉吟了半晌。
像是才發現了百合在他身旁,他愣了愣,眉眼處卻還是又掛上了燦爛的笑來,沒心沒肺的好像剛才垂著頭很落魄的模樣的人不是他一樣。
“百合你什麼時候來的呀?”
百合若無其事的笑了笑:“我剛到的。我剛才去我哥那裏去聽了一出戲,覺得很好聽,可是我沒有時間去仔細的聽,察覺到這王府可能是會出事的,所以我就急忙來了。對了,王府怎麼樣了啊?”
左流芳胡亂的揉了揉她的頭發,眉眼話音裏是根本不加掩飾的溫柔:“王府能有什麼事能難得到我的?你啊,為對我太不放心了啊。”
百合看他強顏歡笑的模樣覺得有些的心疼。
可是她一時之間還真的就找不到話來安慰。
她第一次這樣嫌棄自己。
“我……我沒事的,不過你等下還有事嗎?”
左流芳挑了挑眉。
“怎麼,你要請我吃飯嗎?”
“我想請你去看一出戲。””
左流芳微微挑眉:“什麼戲?茶樓的戲嗎?”
“對啊。”
左流芳目光怪異的頓了頓:“額,其實你就是看戲沒銀子了吧。”
“胡說。”百合生氣的嘟起嘴來,“那是我哥開的茶館戲樓,我去聽戲的話怎麼會收我的銀子?我就是看的你很難過,我不希望你難過,所以……”
左流芳微微一頓,他卻猛然抓住了百合的肩膀,目光閃了閃,似乎是在裏麵藏了會說話的星星一樣:“你不希望我難過?為什麼?”
為什麼?
百合怔了怔,一個念頭立刻就湧上了心頭,可是在這個時候她卻不敢去承認。她吞吞吐吐的道:“我……我們是朋友啊,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啊……”
左流芳看到了百合眉眼間的躲閃,他微微眯了眯眼,沒有聽到自己心裏想著的話而有些落寞:“啊,這樣啊。你……你不喜歡我嗎?”
這是百合一直都隱藏著的念頭。
卻也是一直都隱藏不住的念頭。
特別是在每每見到左流芳的時候,這個喜歡的念頭幾乎就要噴發出來。
但是她懦弱她不敢說。
但是她卻是知道左流芳心心念念的人都是她的娘娘。
對她那般好的娘娘。
讓她如何嫉妒啊。
可是如今……
百合卻對上了左流芳的眼鏡來,她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委屈一下子就湧上了頭頂,她一把就推開了左流芳,撕心裂肺的吼道:
“對,我就是喜歡你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