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風蘭卿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對了,漸陳呢?”
左流芳突然緊張的皺起眉來:“你如今竟然連漸陳都記不清楚了嗎?她不是在你昨天就把你給抓進大牢裏麵的嗎?”
“啊,是嗎。”
風蘭卿皺了皺眉卻還是沒在腦子裏想出來的點什麼就又陷入了沉默,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卻匆匆有宮人前來:“王爺,左先生,國師來了。”
花問柳?
左流芳怔了怔:“就說三王爺身子不妥,如今不能見客。若是國師實在是要事相商的話,不如便告訴我。”
片刻後那宮人又急忙跑了過來。
“國師說,他在外麵等您。”
這麼用心嗎?
左流芳頭痛的看了看還在怔愣中,像是沒睡醒的風蘭卿身上,低低的歎了一口氣,認命的道:“哎呀,我天,風蘭卿我究竟是欠了你什麼啊,你要這樣的報複我啊。”
不過話雖然這樣說。
該做的事還是不能躲避的啊。
左流芳自己給自己打了打氣,還是認命的出了門,他剛走出不久,就看到不遠處的水榭旁邊,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白衣男子的身影。
花問柳太瘦了。
因為太瘦了,所以做什麼都覺得特別的冷清。
瘦的曆害。
讓左流芳覺得,應該一陣風就能把他給吹倒了。
他疾步走上前去行了個禮:“不知道國師大駕光臨,所以禮數不周還請見諒。”他又試探著看了看花問柳的身側,隻看到了一個宮女服侍的女人,並沒有看到其他的隨從,他便又皺了皺眉,“國師怎麼出行也不帶些是從下人的?如今這南王朝可是不怎麼安定的啊。”
花問柳把目光停在了左流芳身上。
卻是個虛無縹緲的眼神。
左流芳離近了去看這花問柳精致的如高嶺之花的容顏還是覺得心都幹淨了。因為他的確是太美了,左流芳知道形容男子不能用美這一字,可是左流芳卻是真真的找不出第二個字來了,簡直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了。
隻是可惜了。
上天是公平的。
他有些這麼絕美的一張臉,可是他卻是個瞎子。他雖然能探的眾生的命脈,卻是無論如何都算不出來自己的結局。
你看,上天很公平啊。
花問柳輕輕的咳了咳,終於拉回來了左流芳的思緒,他凝聲道:“我知道三王爺病了,所以給他弄來了些藥,能暫時的緩解一下他的病情。”
說著話的功夫。
花問柳身後的宮女就上前來遞給了左流芳一個小盒子,左流芳打開了盒子,發現裏麵有三顆藥丸,一顆是紅色的,一顆是白色的,一顆是黑色的。
左流芳遲疑的道:“國師,這是……”
“紅色的藥丸能暫時壓抑住他體內的蠱蟲半年時間,白色的是一顆毒藥,而黑色的……”
左流芳見狀忙追問道:“黑色的如何?”
花問柳怔了怔:“黑色的藥丸是能解開他的毒的,但是隻能解開一個人的,也就是說如果他要是吃了那顆藥丸的話,漸陳王妃會沒命,並且就連花涼城和她腹中的那個本來就不該存活著的孩子也會死的。”
抉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