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話。
她走如何能走的利索幹脆?
“夫妻之間沒有什麼虧欠不虧欠的。”
沈聶淪落大方的握住了她的手,花涼城的手格外的冰涼,似乎是要比他一個沒有體溫的人還要冰涼。
他想給她暖暖。
可他的手卻也沒有溫度。
便也隻能低聲笑了一聲,揚了揚眉道:“來吧媳婦,你不是擔心我的傷口沒有時間讓你等著了嗎?我們……速戰速決就是了啊。”
也是。
早日擺脫了這個也是好的吧。
花涼城咬了咬牙:“也罷。”說著便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吃的東西背在了肩上,把馬兒栓在了一旁的樹上,輕聲道:“那好,我們快走吧。”
這段路看似不長,可是若是背著一個人又提了許多的吃食的話,就有些吃力了。
沈聶落在一棵古樹上。
花涼城提著東西立刻蹦了下來,小心的給他揉捏了下肩膀就要去看他身上的傷口如何,卻被沈聶給抓住了手。
沈聶嘴角勾起痞子的笑:“媳婦你幹嘛呀?這光天化日的……”
花涼城瞪了他一眼,依舊持之不懈的想去扒他的衣服:“我來看看你的傷口有沒有再擴大。我總是覺得你的傷口的情況似乎不大好……”
“這……”沈聶抬眼看了看,難為的道,“有太陽啊……”
花涼城一拍額頭。
倒是忘記這個了。
“那你自己感覺傷口是好一些了還是更加的嚴重了?”
沈聶摸了摸後背,道:“哎呀,媳婦你不說我都快忘了我的傷口了,估摸著好了吧,因為我現在真的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的呀。”
花涼城有稍稍的安心。
卻還是狐疑的打量著他:“當真?不是為了讓我安心而故意說的嗎?”
“怎麼會?”沈聶伸出手掌來發誓道,“瞞天瞞地不能瞞媳婦啊,我像是那種人嘛。”
“量你也不敢。”花涼城懶懶道。
還好這棵古樹樹冠格外的大,枝幹也粗壯,所以二人踩在上麵也不覺得要斷裂。
花涼城把東西放下來,又拿出東西來遞給沈聶:“吃點吧,你跑了這麼久了,不可能會不餓。”
“那好。”沈聶伸開手,還沒接過那東西的時候卻突然把手又撤了回來。花涼城狐疑的看著他,沈聶低咳了一聲,掩下眸子裏的翻滾雲海,“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所以我得先去個茅房,啊……那什麼媳婦你先吃吧,我等會再來吃啊。”
花涼城並沒有注意到沈聶眉眼的躲閃。
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嗯,你去吧。”
沈聶提步而起,身形格外詭異卻也格外的快,不過眨眼之間就停在了很遠之後的一棵背陽的古樹後。
他臉上眉間的笑意終於全部不見了蹤影。
小心翼翼的掀開了袖子,他就看到胳膊上的腐肉起碼擴大了幾倍,之前巴掌大的腐肉現在都蔓延了幾乎一整條胳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