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承擔了所有佛的最不好的一麵。
他們便一輩子都得不到供奉。
沈聶看到花涼城恢複正常了一點便鬆了口氣,又道,“這座橋叫五佛山不假,但它還有一個名字媳婦你肯定不知道。”
花涼城挑起眉來看他:“什麼名字?”
“無佛,也就是沒有佛的意思。”
花涼城轉頭看了看身後的這個佛像道:“那他是什麼?”
“也是佛啊,但是佛之所以為佛,是因為有人供奉,他們無人供奉便也不配稱之為佛了。”
花涼城把玩著手中的淨瓶,忽的道:“那總該有個名字的吧,這個佛叫什麼名字你知道嗎?”
沈聶無辜的眨了眨眼睛,還真就上前去看了看,手指拂過斑駁的石像,道:“勿嗔佛。”
花涼城點了點頭:“沒聽說過,但是聽名字卻也不帶戾氣,想必也不會有多壞。”
沈聶觀察了一下外麵的天色,翻著白眼想了一會又道:“媳婦啊,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花涼城走到門口看了看月亮,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快三更吧。”
沈聶道:“這個佛一貫是三更天才會出來的,並且他之所以名喚勿嗔,也就是他靠著人們的嗔欲而活。所以……我估計著這個時候他的信奉者就該來了。”
花涼城翻了個白眼,“你不是說他沒有人會供奉嗎?”
“那是在明麵上,這不你也看到了嘛,白日裏這個佛像都是不會出來的嘛。”
這就有幾分意思了。
佛像居然還會有定時功能。
嘖嘖。
花涼城聳了聳肩示意自己知道了,這些對她來說好像並沒有什麼用,所以卻也不去理會了。
又仔細的看了看手中的淨瓶,是個很素淨的瓶子,但除了素淨也的確沒什麼可以形容它的了。
沒什麼特征特色。
花涼城隨手把它放在了一邊。
又取出了火折子來,“還是先弄火吧,這深山裏頭的冬天晚上可是不好過的。再加上說不準會有個野獸出沒的……嘖。”
柴有些潮濕,所以剛開始好生煙的緊,不過還好後來就好的多了。幹柴劈裏啪啦炸開一聲響,繼而又什麼都消失不見了。
火花哪能比得過星星呢?
花涼城找了根棍子弄著柴火,微微垂下了眼睛。也不知道風蘭卿怎麼樣了,那裏本來就是格外的偏僻,現下又大雪封山,估摸著他的情況也不怎麼好吧。
“你根本就沒失憶是吧?”
“是真心的。”
“阿城……”
嘖,真是頭大啊。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念舊的人,怎麼會就在這個風蘭卿身上栽了跟頭就爬不出來了呢。
沈聶從包裹裏掏出肉幹餅囊來,正一個一個的弄到了架子上,準備烤的時候突然一頓,眸子裏殺氣盡顯。立刻起身攬住了花涼城,直接就掠著她就往佛像後麵躲。
花涼城一怔:“怎麼了?”
沈聶上手捂住了她的嘴:“噓,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