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媳婦,我的頭好疼啊……”
花涼城默默的煎藥中:“……”
“媳婦媳婦,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剛才看到那兩個賊眉鼠眼的掌櫃的和那婦人怎麼死了?”
花涼城默默煎藥中:“……”
“是不是我昨天晚上跟她們兩個打架了傷到頭了,不然我的頭幹嘛了會這麼疼呢?”
花涼城依舊默默煎藥中:“……”
沈聶不開心了,沈聶有小情緒了,沈聶要玻璃心了。
“媳婦,你別煎藥了。”沈聶湊過去去磨蹭花涼城了,花涼城淡淡伸手推開頭包的像個大粽子的沈聶,繼續一絲不苟的煎藥。
沈聶又回頭看了看誰在花涼城床上的男人,隻感覺這一口牙都幾乎要咬碎。
“媳婦你是不是不愛我了啊,為什麼風蘭卿會出現在這裏啊!並且還躺在你的床上……”
“說的好像你沒躺過似的。”花涼城終於淡淡開口,又掀開了鍋蓋看了看,便又繼續拿著小扇子在燒火了,“去去去,一邊去,你這麼閑著無聊不如去那掌櫃的房間裏看看又沒有棉衣棉被的了。我覺得這樣你絕對還會冷的。”
沈聶委屈巴巴的撇了撇嘴。
“我也沒料到這裏的冬天怎麼會這麼快呢,才幾月份而已啊,居然就會下雪了。”
花涼城往裏麵又添了幾塊木柴,漫不經心的道:“那又怎麼樣?十月份下雪這麼難以置信嗎?沒聽說過竇娥冤嗎?那才是厲害,六月份就開始下雪了……”
沈聶眨了眨眼睛。
“啥冤?”
花涼城淡淡道:“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你還是去老掌櫃的那找找看看他們有沒有吃的喝的吧,不然一會我們就該挨餓了。”
“哦。”
花涼城透過窗子往外看了看,忽的淺淺眯起了眼。沈聶已經穿好了披風正欲出門卻又被花涼城叫住。
“沈聶。”
“嗯?”
花涼城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道:“你有沒有身體不舒服?這兩天天氣越發的冷了,你身上潰爛的傷口有沒有蔓延?”
沈聶把袖子拉起來,上麵潰爛的傷口還停留在那個程度,沒有好卻也沒有壞。
花涼城這才淡定了一些:“你去吧,反正這兩天也沒太陽了,曬不死你了。”
沈聶眼淚汪汪的,像是被丈夫拋棄了的怨婦的抽了抽鼻子:“媳婦,你不愛我了。有了這個風蘭卿你是不是就不愛我了?你不知道他是多麼的……”
“行了行了。”花涼城好笑的推促道,“你快去吧,從昨天晚上餓到了現在,你就一點都不餓嗎?”
沈聶默默的應了。
回頭走出了屋子,又回頭看了一眼花涼城安靜煎藥中的身影。她小心翼翼的神情讓他越發的不忿。
嘖,這個風蘭卿還真是個狗皮膏藥啊。
跟他搶媳婦嗎?
嘖嘖,你還太嫩了點!
這兩個黑心的掌櫃的人雖是不怎麼樣,卻因為過冬而在倉庫裏存了不少的糧食。野獸幹肉,稻穀玉米的,起碼能養活幾十個人過去這個冬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