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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別喜歡吃火鍋,就算夏吃的汗流浹背也要約上好友一起去過過癮,一到冬更是恨不得吃。有人要是有什麼煩心事是一頓火鍋解決不了的,那就兩頓,這話簡直就是我的直麵描寫。
前一段時間我想吃火鍋的心泛濫。
因為白我們兩都各自在公司解決午餐,所以晚上基本上都會一起吃飯。每次他都會先問我吃什麼,然後定好位置再來接我。所以那幾我們的對話基本上都是這樣的。
他:“今晚上吃什麼?”
我:“火鍋火鍋。”
他:“恩,好。”
第二
他:“吃什麼?”
我:“火鍋火鍋。”
他:
第三
他:“今去哪家吃火鍋?”
我:
那一周的時間我們每都按時蹲點在火鍋店,直到臉上冒出了幾顆痘痘才作罷。
想起有一年冬,那時候我還在杭州呢。因為學校周圍沒有特別正宗的火鍋店,有也是比較遠的,所以那個冬基本上是火鍋絕緣體。以至於有一段時間每他都給我發火鍋的照片,氣的我牙癢癢,隻能在心裏默念,我瞎了看不見看不見。
秉持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原則,我悄無聲息的把他拉進黑名單裏玩去了。
沒過幾他給我打電話讓我下樓,我直溜溜的跑下去看見他站在樓下,目瞪口呆。
後來他帶我去了很遠的一家重慶火鍋店,中途拿過我的手機過去玩。
沒頭沒腦的來一句:“吃的開心嗎?”
我嘴裏包著肉丸子,含糊的答:“開心。”
他把手機遞給我,指了指分組裏的黑名單:“可以把的從冷宮放出來了嘛,這大冬的,太冷了。”
完還煞有其事的攏了攏身上的外套。
我笑的趴在了桌子上。
高考後我離家心切,沒跟任何人商量毅然決然的選了杭州的學校。
餘逸氣的兩個星期沒理我,我也沒敢告訴林慕安這個消息。
我知道他知道,因為他給我發過一條短信:照顧好自己。後來就沒了消息。
送我去學校那,餘逸一路上都沒一句話,過安檢前才咬牙切齒的擠出一句:“自私的鬼,照顧好自己。”
到了學校後夏憶打電話給我,吞吞吐吐的:“林慕安去美國了你知道嗎?”
我腦子突然一片空白,隻隱約能聽見電話裏他在暑假就申請了去美國做交換生,之前還不去的,不知怎麼突然就改變主意了
掛了夏憶的電話,我顫抖著撥通餘逸的電話:“哥,慕安他”
“你知道了啊。”他打斷我,頓了一下,“念,我以為你知道的呢,知道那子有多愛你的。”
“他當初的成績足以北上,你覺得他為什麼要留在這裏?而你招呼都不打就去那麼遠,你讓他怎麼想?”
難怪,難怪當初他們得知我要來杭州時不可置信的表情。
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多愛我,隻有我不知道,還名正言順的傷害他。
我想給他打電話,可是拿起來又放下,我是個膽的人。
那一年反反複複按下熟記於心的電話號碼,卻是沒有一次有勇氣撥出去。
對待感情,我一直都是望而卻步,謹慎又膽,膽到隻敢旁敲側擊向餘逸詢問他的近況。
“既然你那麼關心他,自己給他打電話啊。”他有一次被我問的不耐煩了,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滿不在乎的,“那子肯定很開心。”
我扔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要是能打,我還找你幹嘛。
大一期末的一,我跟室友吃完飯回來,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宿舍樓下,室友推搡著誰去問電話號碼,我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卻情不自禁的走近。
他正好抬起頭來看到我,起身站起來。
他穿著一件我沒有見過的恤,頭發比之前長了一點,細碎的劉海蓋在額頭上,劍眉星目,那是我心心念念的林慕安啊。
我戰戰兢兢的向他走過去,心翼翼的抬手去觸碰他的衣角,我怕。怕那隻是我日有所思的幻覺。
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無奈,歎了口氣,拉著我往外走。
他帶我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廳,點了一杯我最愛喝的摩卡,全程一句話都沒過。
我突然鼻子一酸,有好多好多話想,卻在看到他後什麼都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