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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前,餘逸打電話叫慕安出去吃飯,特意囑咐不能帶上我,搞得神神秘秘的,關鍵是電話還是我接的啊啊啊啊!
晚上回來後一身的酒味,我疑惑,因為他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喝酒的--主要是酒量不好。
後來的一個月這家夥隔三差五的就喝的不省人事,我有點生氣,忍不住給罪魁禍首打電話。
“你幹嘛呢?”我埋怨道。
“不關我事啊,我隻是‘好心’點撥了一下做我們餘家的女婿要過的最重要的一關”。那廝語氣明顯的幸災樂禍。
我想起大伯和叔之前開玩笑跟我的餘家女婿必須酒量要陪得住他們的要求,瞬間哭笑不得,看著房間裏乖乖睡著的某人,然後去廚房做醒酒湯了。
第二我問他:“你不知道哥哥是故意的嗎?”
“知道。”
“知道你還”
“我不想這會成為我們不能在一起的理由,即使這理由再荒唐也不行。”
這傻瓜
起餘逸,他是我堂哥,在我心裏,他早已經是比親哥哥還親的哥哥。
在我還在上幼稚園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的家庭跟別人不一樣。那時候父母在家總是吵架,有時甚至動手。現在我都還記得,漆黑的夜晚,客廳裏隻有電視機的光若影若現,我一個人縮著的身子躲在角落裏,隻是那時候我就已經習慣冷眼的看著不遠處曾經最親密的兩個人針鋒相對的唇槍舌戰了。
破鏡無法重圓,最好的辦法就是分道揚鑣了,媽媽收拾好東西頭也不回的離開家,爸爸也在第二不見蹤影,留下一封信,讓我回鄉下的奶奶的。
我在回鄉下的第二周,餘逸也回來了,他比我大兩歲,我從就黏他,但那從他近屋的那刻,我一直在避免跟他接觸,在我心裏,那時候的自己是個沒有人要的孩子,不配跟他一起玩。
晚上吃完飯後,我躲在客廳看電視,餘逸走到我麵前,牽過我的手,字斟句酌的對大伯:“我也要回來讀書。”
大伯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在所有人以為大伯會大發雷霆拒絕的時候,他突然笑了笑:“恩,知道了。”
我錯愕的愣在原地,這突如其來的消息令我受寵若驚。
餘逸心翼翼的拉過我抱在懷裏,溫柔的:“念念會有一個很好很好的家,我會是你最親的家人。”
當父母離開那所謂的家的時候,我沒哭;在我回到鄉下奶奶家時,我沒哭:在我在幼稚園被朋友欺負的時候,我沒哭:當深夜一個人躺在床上害怕的時候,我沒哭。
他的一句話我卻抱著他哭的昏黑地,好像要把這麼久以來的所有委屈和害怕統統哭出來。原來他懂,隻有他懂,他知道我沒有了家,他知道我想要一個家,他想要給我一個家。
那開始,我有了家。
我學五年級的時候意外出了車禍,當時父母都不在身邊,整個人當場昏迷,在IU待了兩才醒來。父母在我出事後就趕回來了,而我睜開眼看見的第一個人卻是餘逸。
他著急的問我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餓不餓,痛不痛。
我看著他紅紅的眼睛一下酸了鼻子。
後來在醫院住了近兩個月。期間陸陸續續的一些父母的朋友和親戚來探視,餘逸卻是每都來,怕我無聊,用存了好久的零花錢買了p4,下了電影和音樂給我打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