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跟前,他們才發現,原來,那不是她,而是一座蠟像。在花海中,天空是藤蔓,為她遮風擋雨,若是不走近,恐怕他們真的會以為是那個女子。
因為,太像了……
沒有忘記他們來此的目的,可是,當他們見到如此模樣的男人時,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之前對他的了解還是不深。
如果不來,他們不會發現他頹廢的樣子。
房間裏,男人依舊沉睡著,屋裏都是酒氣,哪怕再打掃,再幹淨,依舊擋不住張靖軒日以繼夜的酗酒。
“阿布,張靖軒他這些日子以來都是這樣?”蔡子博皺著眉頭問道,這樣的他還真是他未曾見過的。
他知道他定然是會傷心的,所以,他才沒有來打擾他,但是沒想到他頹廢至此。
“boss已經這樣很久了,從夫人離開就是。”他說道,站在一旁低著頭。
蔡子博抿唇,突然,轉身離去,沈南鬆卻是肚子皺著眉頭看著床上睡得深沉的男人。
去而複返的蔡子博拿著一個澆花的水壺,蓋子一擰開,直接將裏麵的水倒在了還在熟睡的人臉上。
這麼一波涼水,一下子便讓張靖軒醒了過來,他抹了把臉上的水漬,看了看來人,隨即靠在床上。“有事嗎?”他問道,聲音依舊平靜無波。
對於他的表現沈南鬆倒是沒說什麼,畢竟若不是他有一身責任,也根本比他好不到哪兒去。
可是蔡子博就不一樣了,他們可是從初中就認識的基友,何時見過他如此模樣?再說了,現在還有著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因為知夏的事,所以他竟然都沒發覺穆奕凡的異常嗎?怎麼平時看著挺精明的人,一遇到陳知夏的事就變成這樣了?
“現在,有件事需要你處理,是關於知夏的,你看著辦。”蔡子博說道,隨即扔下手中的水壺。
這時,張靖軒才抬頭看著他,目光聚焦起來,“夏夏?夏夏怎麼了?”他漫不經心地問道。
蔡子博深吸了一口氣,“張靖軒啊張靖軒,你清醒點兒好不好?穆奕凡突然離開了,知夏出事那天,他都沒有出現過,你就沒注意過異常嗎?”
異常?嗬嗬,他連最愛的人都失去了,還什麼異常可以注意?
“他的事與我何幹!”他為什麼要去注意他?
蔡子博被他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我覺得事情可能真的有點什麼陰謀,不然,他何須要瞞著我們?”沈南鬆開口,這裏麵要說還冷靜的,恐怕也就剩下他了。
也許是他的話起到了作用,所以,張靖軒也正視著他,說道,“繼續!”
“據我所知,穆奕凡在爆照當天並沒有出現,我們到的時候,也隻看到了他的手下,而從知夏的事情過後,連她的葬禮都沒出現過,你不覺得奇怪嗎?而現在,他卻早已回了m國。”蔡子博說道,以他的猜測來斷,應該有著什麼陰謀,或者是,陳知夏的事情跟他有關。
而目的達到後,就沒有必要再留在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