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靖軒沉默起來,麵上看著漫不經心,但是心裏似乎也在想著這個問題。
若說這場爆炸是穆奕凡一手策劃的,那麼根本不可能,這麼久以來,他為了保護他的女人浪費的時間,人力物力不比自己少,又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殺了她呢?
難道說……他是因為嫉妒?可是,這個說不通,因為,他那種人不是會毀了知夏的,比起毀了知夏,他恐怕更希望毀了他吧!
子博說的沒錯,夏夏的葬禮他並沒有出現,而是匆忙回國,這其中必定有著什麼重大的事情,不然,他不可能會放著知夏的事情而不管。
“阿布,你去查一下,穆奕凡是因為什麼而離開京城的。”張靖軒開口說道,閉上了眼睛,他的頭還很疼,更暈。
“是,boss。”阿布應道,轉身離開。
看到他這樣,沈南鬆難得地開口了,“我想夏夏也不想看到你如今的這個模樣。”
聽到他這句話,張靖軒一怔,隨即又恢複如初,他又何嚐不知呢?可是,清醒著,他的心就會痛的想死,醉了,又能見到夏夏,又不會痛,多好?
他也不知道自己會這麼痛,他以為,作為男人,他可以很堅強,可是每當午夜夢回時,那種痛就會放大百倍,千倍地折磨他。
讓他知道,原來自己也不過如此!
“你們走吧!夏夏一定不喜歡別人打擾她。”張靖軒說著,晃晃蕩蕩地起身,在兩人的視線下離去。
祭拜了下陳知夏,沈南鬆竟然才發現在墓碑的旁邊不知何時竟然多了個小墓碑,上麵寫的是……
愛子,蘇然之墓,父,張靖軒,母,陳知夏!
這是……
他看了一眼蔡子博,後者也回之一抹詫異的目光,難道說,知夏她,還是帶著身孕走的?
這個消息,又震驚了他們,她居然都已經懷了靖軒的孩子,難怪,他會如此頹廢,試問,一個一天之內失去了孩子和最愛的女人的男人,還能保持幾分清醒?
若是他,恐怕他真的做不到像靖軒如今的模樣。隻會比他更差。
出了墓園,兩人都在沉默中各自離開,回到自己的公寓裏,蔡子博將自己扔在了床上拿出了手機靜靜地翻著,最後在一組號碼處停了下來。
撥通。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暫停服務……”
裏麵依舊是那機械而又冰冷的聲音,這個號碼,從她離開開始,他就一直在打,可惜,回答他的,始終都是這個千古不變的聲音。
他徹底失去了她的聯係,仿佛從未在他的生命中出現過一般,可是若是未曾出現,何以他的世界會有了她的痕跡?
……
m國,高級病房裏,一個幾乎全身都裹著紗布的人安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坐在床前的男人冷漠地開口,“她會有機會醒來嗎?”
“這個要看病人的意識了,若是她還有求生欲望,那麼就有機會,若是沒有,也許就是一輩子的植物人。”醫生在男人身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