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星墨也被這個女孩簡單的快樂所感染著,於是快走了幾步,站在她旁邊,果真感受到了許許的微風,還有暖融融的陽光,雖然陽光不多,雖然風不大,但是仍然給了這兩個苦命的孩子,一絲絲的安慰,真的到了出口了。
司星墨看著頭頂上細碎的陽光,輕聲說道,“陽光從上麵照射下來,看來咱們這次的路真的走對了,是崖頂。”
兩個人帶著現在的這股熱乎氣,一鼓作氣,直直的衝上了這條路的盡頭,真的是崖頂,暖融融的陽光照在身上,十分的舒坦,再加上今天是個好天氣,似乎臨近中午,微風緩緩的吹在身上,雖然說雅典的氛圍有一些影響,但還是讓兩人心情十分的愉悅。
司星墨從長大到現在這一輩子都沒有這麼熱愛過大自然。
這是一份怎樣的感覺呢?絕處逢生,讓人倍加讓人倍加的珍惜現在的生活,他摸了摸懷中的小盒子,現在這個簡單的小盒子,就是他全部的性命。
他看了眼身邊的女子,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把李水墨送到她的家裏,送到她爺爺的手上,然後自己要快馬加鞭,回到炎陽,回到母親和爹爹的身邊,把自己的這份經曆,告訴二老。
告訴他們自己在崖底認識了一位老人,垂暮的老人,老人的名字叫做鐵中,他用生命保護了自己的姓性命,把自己和爹爹救命的藥,送回了炎陽。
兩人一路沉默著,有李水墨帶著司星墨,下了懸崖,走上了一片曲曲折折的山間小路。
一路上兩人有些沉默,氣氛有些尷尬,不知過了多久,李水墨回頭,打破了這份沉默說道,“你是不是要走了?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再來了?”
司星墨有些怔愣,但還是看著李水墨的眼睛,真誠的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我來這裏是為了采這株藥,如果明年,紅菱還能長在這處懸崖,那麼明年的這個時候,我還會來到這裏。”
李水墨顯然心中有些不舒坦,她紅了眼眶,眼睛腫腫的,但是即使這樣,即使淚水哭花了她的臉,衝淡了她臉上的灰塵,反而將他的清醒將她美的一麵展露在眼前。
司星墨深深的看著李水墨,李水墨其實不高,隻到他的胸口。
想著就要離開司星墨了,李水墨心中莫名的不舒服,但是這個小女人竟然微微的喘著氣,顯然是因為這一路走來的太快,又或者心中有著什麼不滿的情緒,使她的胸口微微的起伏著。
司星墨覺得胸中的什麼東西就要萌發開來,繞著自己那劇烈跳動的心髒,開花結果。他咽了口口水,情不自禁的抱住了她的頭,輕輕的緩緩的吻了起來。
這一吻就像是帶了毒藥,那種比爹爹身上還要難纏,還要霸道的烈性的毒藥。
那毒藥是塗抹在李水墨的唇瓣上,隻要沾上了,就休想再離開。
直到兩人都不能呼吸,他們才戀戀不舍的分開。
李水墨微微喘著氣,臉頰紅得像是染了血。
“你……”
司星墨靜靜地看著李水墨,沉默了許久,輕輕的說道,“水墨,我發現我好像離不開你了。”
司星墨向來是個清冷的性子,隨了他父親。但是今天,但是現在,在麵對李水墨的時候,竟然說出了這麼多的話,還是這種羞於出口的情話。
李水墨驚訝的看著司星墨,張了張嘴,到底是沒說出什麼話來。
夜色快要西沉的時候,山頭上就像染了,紅色的晚霞。
晚霞就像染了血一樣,靜靜地掛在天邊。
司星墨與李水墨手牽手的站在一處小院子的門前。
李水墨笑著,回頭見司星墨站在原地不走了,於是便調笑著說道,“不怎麼不敢啦?”
司星墨蹙著眉頭,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不敢,這屋子裏……我似乎聞到了一絲血腥味道。”
李水墨聽到司星墨的話,臉色猛的一緊,臉上剛剛的笑意全無。
李水墨緊張的睜開了司星墨的手,快步的跑了進去。
院子裏一片平靜,看不出有什麼尋常的,但是腳步剛剛進到了裏屋,她就怔怔的站在了原地,屋子裏確實是不正常的,她那健壯的爺爺,此時正躺在地上,看不清到底是什麼模樣。
她動了動嘴,慢慢的走了過去,還沒走幾步,脖子上便,抵上了一個匕首。
匕首很涼。這匕首雖然來的不是時候,卻也及時的提醒了李水墨,這屋子裏竟然還有一個人,她要冷靜。
“你是誰?”李水墨冷冷的問道。
“你就是李水墨?”那個人看不清楚長得什麼模樣,但是聲音很滄桑,倒像是個粗獷的漢子。
李水墨此時心裏一團糟,但腦子竟然出奇的清醒,她細細思索著這個人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自己與爺爺長年生活在深山裏,多年都沒有與人接觸了,這人一上來就叫出了自己的名諱,明顯是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