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莘雪跟著蕭子墨在馬背上待了幾日,釵兒很有天分,已經簡單地掌握了禦馬的本領,三人三馬,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
慕莘雪知道蕭子墨的目的是,幾人已經進了南疆的軍營。慕莘雪與釵兒 被安頓在距離小子末營帳最近的位置。
兩人勢單力薄,再加上釵兒自保都困難,慕莘雪自然不會去想著逃跑。畢竟蕭子墨說的話還曆曆在目,“你做什麼,我都不動你,但你衷心的丫鬟就要帶你受罪。”
蕭子墨在營帳中與大臣們商量著什麼,慕莘雪便拄著腦袋發呆無聊。釵兒將兩人的東西收拾在營帳中,忙得不可開交。
其實慕莘雪是心慌的,那些研製成功的炸藥,威力巨大,若是劉佳的法子沒用,那麼這場戰爭,無疑是殘酷的,蕭子墨將會迎來壓倒性的勝利。
其二,她擔心蕭子墨知道自己在搞鬼,會不會將怒火遷怒在團子身上。那麼這便違背了最開始的初衷。
“公主,陛下叫您一起出來用膳。”慕莘雪深遊天外的心思被拉了回來,才察覺發呆竟然發了這麼久。
“我知道了。”看著帳篷外麵的黑影慕莘雪回答道,四周看了看,並沒有見到釵兒。
“奇怪,這個小丫頭哪去了?”慕莘雪心中奇怪,便留了紙條給她,叫她回來先休息,不用去侍候她了。
跟隨下人找到蕭子墨,慕莘雪才知道並非獨自與蕭子墨用餐,幾乎所有重要的將軍,參與這場戰爭的重要官員,都已經就位。
慕莘雪鎮定了神色,走向蕭子墨。好在今日到達營帳後,釵兒給她找了身衣服穿,否則今日她一絲一毫都不知道的闖進來,不知道會落下什麼話柄。
坐在蕭子墨下座,蕭子墨淡淡一笑,開口說道,“既然大家都來齊了,咱們就開始吧。這裏是軍營,來的都是自家兄弟,大家不必拘束。”
蕭子墨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朝臣隻是笑道,姿態還是在皇宮時的模樣。到是幾個常年戍守在外或者征戰沙場的戰士,終於是放開了。
慕莘雪向來不喜這些文臣的明朝暗諷,對這些常年在塞外的士兵,倒是有著別樣的情節,是也這一場酒宴倒也是吃得開心,除卻……
除卻心中隱隱的不安。
釵兒從來不會獨自跑出去叫人擔心,今日怎麼會不見了人影?
“聽說這次戰爭,公主是咱們的頭等功臣,在此我先靖公主一杯!”一個大漢已經喝得麵紅耳赤,顯然興奮的緊,對慕莘雪一舉杯子,隨後一揚而盡。
慕莘雪笑著起身與她回應。
這一回,到是叫所有人的視線與精力都落在慕莘雪一人身上,敬酒的倒是源源不斷。慕莘雪常年未飲酒,當年機UI算是有了千杯不醉的功夫,現在也都消耗的差不多了,漸漸不勝酒力,開始頭昏耳沉。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拉住她的手,將她手中的酒杯奪下,“公主醉了,剩下的酒,我帶她回敬。”
蕭子墨發話,大家自然乖乖禁聲,酒宴又恢複了它該有的紛亂。
蕭子墨將慕莘雪扶著坐下,慕莘雪幹脆趴在桌子上,桌子上盤子飯菜將她的衣服弄髒,慕莘雪大怒,將它們盡數掃落在地上。
一時間大家都靜了。
蕭子墨蹙眉將她拉起來,“你醉了。”
慕莘雪雙眼瞬間變得朦朧,回頭將蕭子墨望著,“你怎麼這麼晚才來啊,等的我好辛苦。”
說完一仰頭就吻了上去,這一吻將蕭子墨弄得心煩意亂,將慕莘雪推開抱在懷中,深深看了一眼,將她打橫抱起,對重臣說道,“你們先吃。”
就大步離開。
走出營帳外,夜裏的冷風吹得蕭子墨冷靜些,到是懷裏的女人依舊叫他燥熱。他腳步很快,似乎在記著什麼。
這時慕莘雪朦朧著雙眼,換了一聲,“蕭子墨。”
隨後嘴巴一開一合,似乎在說些什麼。叫聽力極好的蕭子墨也犯了難。蕭子墨低下頭去,“你說什麼?”
待腦袋垂的足夠低,就快親到那一開一合的紅唇時,後腦猛地一痛。他終於聽到慕莘雪口中不停喃喃的話,“對不起,對不起。”
從他懷中落下,慕莘雪將他身子接穩,看了眼四周,那雙明亮的眼睛中,哪裏還有那份迷糊?
將蕭子墨安置在暗處,慕莘雪從他身上取出被沒收的閬玨暮雪,這才不帶絲毫留戀的離開了。
她必須要快,若是在蕭子墨醒來時沒有逃出軍營,那麼她這次的逃跑計劃便宣布破產,想要見到司清源,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