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想法,很快便被她推翻了。
早在將第二份卷軸桑出去之後,兩人便將那隨後的一係列的計劃全部都計劃清楚了。兩人拿到解藥之後,會盡快的馬不停蹄的趕往這地圖上所裱花的地點處。
既然這《天下誌》落到了自己手裏,那麼不將這地圖上 的秘密看到,豈不是白白浪費了自己與那麼多人的危險經曆?
慕莘雪在手上翻看著這本仿製品,心中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直到容洛準備離開時,她才悠悠的說道:“過偶去這麼久了,不知道子墨怎麼樣了。”
聽聞慕莘雪這話,容洛感覺到心中一緊。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自己為君傾落煉製的藥物,確實應該是早就被吃完了。若是按照正常的時間來計算,蕭子墨恐怕是難逃一死。
但是還有一份可以寄托希望的便是,那他昆侖木之前被慕莘雪交給了蕭子墨。若是他找到了解藥上麵的最後一味藥材,那麼也是有希望,可以痊愈。
但這些,容洛都沒有說出來。她知道慕莘雪心中也在這般希望著。慕莘雪平時看上去,是個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不一般的女孩子,實際上心思卻是細膩的很,最起碼,她將昆侖木交到蕭子墨的手上,就是害怕這一天的來臨吧?
就是害怕自己不再他的身邊,沒辦法用自己的鮮血,來壓製他的毒性。
容洛歎了口氣,身後 的女孩子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床上睡著了。容洛歎了口氣,走過去將她抱在床上躺好,將那本高仿品放在枕頭下,隨後便為她蓋好被子,便轉身出去了。
這幾日的策劃與籌備,慕莘雪確實應該累了。按照原計劃,三日後,便是計劃的正式實施,這是兩人的孤注一擲。
將門關好,迎來的是那夜裏皎潔的月光,清涼的灑落在身上,有些涼意,就像是落在了心上。像是兩人那未知的前路。
夜祺然的陰險狡詐,他是見識過的。慕莘雪的招數與棋局,布置的環環相扣,大膽創新,但是卻未必可以成功。
“哎……”夜色更加清涼,不知誰,歎了口氣,大步走開,徒留下一地的清輝。
日子過的飛快,轉眼便已經到了最後一步計劃的時間。
慕莘雪在鏡子前麵,看著已經易容完畢的容貌。等待那曙光照射進來屋子地板上之時,才終於站起身子。
推開門,門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容洛已經等候在門外。兩人點了點頭,便一齊走下去。到了街道上,有些涼意,街道上還隻是一些販賣攤位,以及稀稀落落的人群。
兩人這次卻是如同陌生人一般,轉身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去。誰都不曾回頭,不曾猶豫。
慕莘雪帶著心事,走在這條街道上。她不知道在北漠的這大半個月的時光裏,外麵的世界究竟變成了什麼模樣。
她隻知道,這場禍事,因為北漠而起,但最後,卻並沒有蔓延到這片貧瘠的土地上。這就是政治,這便是戰爭。
誰對誰錯,誰都無法訴說,公平公正,又似乎沒人能說得清楚,到的明白。將視線從一人的身上收回來,慕莘雪加快腳步,想著目的地走去。
慕莘雪腳步越來越快,周邊的人聲與人數確是越來越少。直到來到一處矮小的牆下麵,她抬頭看了看,便縱身一躍,跳了進去。
慕莘雪隱蔽著自己的身形,挑了個時機,將巡邏的走在最後麵的一人打暈拖進一處隱蔽地方,再出來時,已經是換上了一副裝扮。
慕莘雪轉頭四處看了看,發現沒什麼問題後,便起身向著一個方向走去。這裏的部署與地圖,她早就刻在了腦海中。
第一縷曙光落在桌案上,夜祺然這才將手中的東西放在桌子上,閉上眼睛,覺得酸澀無比。一整夜的勞累,這已經是家產便飯。
精致的木製地板上,傳來一人走路的聲音,夜祺然將眼睛睜開,那裏麵射出來淩厲的光芒。看著那聲音的來源處。
這人步伐雖說不是沒有章法,但還是紊亂些許,倒是聲音有些微弱,不知道是刻意壓製還是這人本身便重量不夠。
沒過多久,那人便轉身而至,是個身材矮小的人,深深的低垂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