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源的離開叫慕莘雪時時刻刻心思難安。她本就不是一般的女子,自然是有那份能力,與司清源一同上戰場。
但北漠地處這個時空大陸的最北麵,慕莘雪看著尋來的地圖,暗自思索著這一場戰事,司清源勝利的可能性有多大。
炎陽在北漠的南方,而南陽,北漠,與大梁,在這張地圖上,顯示著是三足鼎立的局麵。北漠攻打炎陽,對於大梁來說,算是個優勢。
慕莘雪暗暗將這份地圖在腦中記下,短短時間裏,已經得出了一份最大利益的方案。“清源,叫我們並肩作戰。”
慕莘雪在心中對自己說,也是對司清源說。這場戰爭,如果能夠得到大梁的幫助,難麼炎陽的勝算將會加大。而炎陽,為什麼會出兵,自然是利益所在。
叫慕莘雪最為擔心的,就是炎陽皇帝剛剛登基,現在局勢尚未穩定,內憂外患,她真正擔憂的,是炎陽的軍心不穩。
夜色西沉,慕莘雪一直未睡。她在等一個人。岑風澈今日被皇帝召見入宮,一直到現在這個時辰,一直未曾回來。
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慕莘雪談了口氣。畢竟是事關國家利益的大事,皇帝是不會輕易下決斷。看來今天她需要做的工作,實在是艱巨。
閑著無聊,慕莘雪想著前一世在路邊見到的那個孩子,學著她的模樣,踢著石子玩起來。月上天空,天色透著一份朦朧的沒敢。
岑風澈遠遠站著,就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在院子中跳來跳去。到像是個位=未長成的普通人家的兒女,開心無邪。
邊界的兩個國家戰事大開,大梁占據重要的地理位置,出戰與否,倒是成了今日朝堂之上爭論不休的話題。
時間緊迫,是以皇帝將幾名皇子留到現在,竟還未下什麼論斷。回到府中,就聽聞院子中的弦於說慕莘雪小姐找他,叫他回府一敘。
慕莘雪將跳著的腳步停下,轉身看著朝服還未退下,就急急趕來的岑風澈身上。兩人四目相對,良久無言。
屋中,燭台上的光亮將這間偌大的屋子照的透亮。慕莘雪與岑風澈相對著坐在桌子前,慕莘雪看著岑風澈良久,見他滿眼疲憊,倒也不打算與他繞彎子。
直接將她手中的那份地圖拿出來,說道:“我知道你今日進宮愁的是為何事。”
岑風澈今日難得的正經,見到她修長瑩白的手指下的那張地圖,便知曉了她即將要說的是何事。
慕莘雪見他眼中來了興趣,於是舔了舔唇角,說道:“炎陽,大梁,與北漠,地處三角地帶,一直是相對平靜。如今突然與炎陽開戰,說明了什麼。”
慕莘雪這時,抬頭望著那岑風澈。見他正認真的看著慕莘雪手指所指著的地方,蹙著眉頭,不語。
慕莘雪也不磨蹭,直接說道:“很容易想到。如今北漠對炎陽開展,卻不與大梁示好,說明北漠另有盟友,或者……得到了什麼東西。”
慕莘雪停留了一段時間,叫岑風澈消化這些事情。這件事情其實大家都懂,她猜想,岑風澈驚訝好奇的是,她慕莘雪一介女流,又怎麼會知曉這麼多有關於戰事的問題。
“皇子不比驚訝,小女子曾經與子墨一同上過戰場,守衛過炎陽,涉獵過類似於這些東西,所以稍微懂一些。”
“莘雪姑娘這可不是稍微懂一些了。”岑風澈認真的看著慕莘雪的眸子,那份退了嘻嘻哈哈,打打鬧鬧的神色,這份認真,叫慕莘雪有些驚訝。
果然,能登上這個位置,生活在皇宮這種地方的人,不會有哪個是簡單的人物。
“皇子不必擔心莘雪會對大梁有什麼影響,莘雪今日敢與皇子坦白,自然是心中坦蕩,雖說有些私心,但卻是真心實意為大梁好的。”
岑風澈隻繼續觀望了些許,便歎了口氣,說道:“莘雪姑娘有什麼見諦,大可說出來。”
慕莘雪笑了笑,不多言,說道:“依小女子的意見,大梁應當出征。”
晚風透過打開著的窗戶吹當進來,將那桌子上的燭火吹的上下翻動。也將這地圖上的陰影埋沒的有些昏暗不定。
慕莘雪沉默了片刻,便繼續說道:“北漠既然已經有了他的計謀,那麼便不會停手。將炎陽攻下後,自然會對大梁下手。”
“實不相瞞,北漠那世子,我曾經接觸過,也了解他的性格,凶殘,不擇手段。”慕莘雪在心中回憶著那北漠世子的模樣,應當是想到了什麼不開心的經過,整個身子都為之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