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日他與那北漠世子接觸,蕭子墨帶著他逃跑那幾日,真是她兩世的噩夢,那份無力感,真真切切的將他包圍著,直到今日想起來,都還在忍不住的心顫。
岑風澈似乎被慕莘雪此刻的行徑震撼到,他確實未曾與那北漠世子接觸過,但他凶殘的惡名,他也是聽到過。
如今見慕莘雪這模樣,倒像是真正的感受到了這份恐懼。心中有了份計較,倒是對那個什麼世子更加好奇起來,越發的想要會會這個人。
“時間不早了,莘雪姑娘早些休息吧,這件事情,我會與父皇商量。”岑風澈站起身子,告辭道。
慕莘雪將起身他送走,站在門邊看著北漠與炎陽相互交接的方向。按照司清源的速度,現在應當快要回到炎陽了吧。
現在形勢危急,司清源應當快馬加鞭,幾塊趕往戰場。刀槍無眼,慕莘雪心中擔憂,若是他受了什麼傷,出了什麼事……
握緊袖子中的拳頭,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快一些叫大梁出兵,借助大梁的兵力,幫助司清源脫困。
北漠一向地處邊緣地區,氣候惡劣,人強馬壯,哪裏是一個炎陽能夠製支撐的住的?
歎了口氣,將門窗合上,慕莘雪等著眼睛看了半晌,終於困意襲來,淺淺睡去。
蕭子棠自從來到大梁之後,就是不見蹤影,一同消失不見的,還有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那個白衣清秀的隨從。
慕莘雪這段時日,倒是與容洛走得很近。今日慕莘雪正與那容洛一同博弈。倒不是她有多熱愛這個琴棋書畫,而是在這古代,實在是沒什麼打發時間的玩意,也沒什麼簡便的通訊設備。
“莘雪姑娘,今日怎麼心不在焉。”慕莘雪看著容洛將自己的白子又撤去了六枚,偌大的棋盤上,隻剩下少得可憐的白子,歎了口氣。
今日是岑風澈進宮的日子,決定著到底是否出兵,慕莘雪心中確實著急啊。這可是事關司清源的生命。
“這句又是我輸了,容穀主果然技術高超。”慕莘雪倒是學著古人的模樣客氣起來。但她心思根本不在這裏,與其在這裏幹等著 ,倒不如叫她痛快的出去走走。
“莘雪想起來今天還有些事情,先告辭了。”慕莘雪本不是拘泥那些禮節的人,隻抱了抱拳,就離開了。
容洛見她走遠的身影,若有所思。
慕莘雪心情格外煩躁。但那森嚴的進皇宮,又不是她這些拳腳功夫可以隨意進出的。正糾結之時,那心心念念的岑風澈,倒是一臉輕鬆的回來了。
“如何?”慕莘雪快步走上前,看著他的神色,就知道事情一定是辦理的差不多了,但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個清楚,才能心安。
“辦妥了。”岑風澈看著麵前這個心急的小女人。他心中知道她這麼焦急,都是為了身在炎陽的那個司清源。
但這次在朝堂上的勝利,叫他大勝,取得了一方麵的優勢。若是再帶兵取勝,將那北漠打的落花流水,臣服在大梁腳下,那麼朝中局勢,必定會有一番大的變動。
“那件事情呢,也辦妥了?”慕莘雪有些疑惑。這個條件,可是個難關。畢竟一個皇帝,又怎麼會允許一介女流,就這麼隨著他的皇子皇孫一同上戰場,但不說其他的弊端,就是傳出來,恐怕那份留言碎語也叫人崩潰。
何況,軍營中,自古以來都是禁止女流之輩進入,除非,是些特別的女子……軍妓。
“有我在,一切都沒問題。但是你需要扮作男裝的模樣,不可將你女子的身份暴露出來。”
“好,這個沒問題。”慕莘雪見事情已經辦妥,自然開心的合不攏嘴。
看著那炎陽的方向,在心中默默念叨:清源,等著我。
戰事緊迫,聖旨很快就到,慕莘雪化身男裝,跟隨岑風澈一起趕往北漠。從北漠後方,將他打的措手不及。
一路行軍速度不慢,幾乎是離不開那馬兒的身上。身為男子都有些堅持不住,何況是慕莘雪這一介柔弱的女流?
岑風澈心中也格外關照她,但見她咬牙堅持著,非但不喊痛,還笑著說道:“皇子請放心,小弟身子雖然比不得將軍的威武,但這點路程,還是堅持的住。”
岑風澈還想再說些什麼,見她都這麼說了,也就放棄。麵上沒什麼表示,心中倒是對這個貌美的女子越發的欽佩起來。
北漠地處邊境,環境氣候惡劣,這也正是它總是不老實,鄰國的邊境搶奪糧食,或者是開動戰爭爭奪土地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