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這世上從不缺優柔寡斷的人。
可這世上缺少像秦澈這般一直堅定的人。
大叔本不是很喜歡秦澈,此刻看著,心裏竟是有些暗暗佩服。
可心裏佩服和心裏佩服是一回事,大叔的最快,此刻又嫌棄開口道:“嗬,嘴上說的倒是比唱的還好聽,誰知道你到時候會不會背叛丫頭,再說了,現在你說著不能休了丫頭,怕是因為剛才我在齊國皇帝的龍塌邊上聽到的那些話吧,什麼靈魂互換,是不是?”
秦澈抬眸,手掌攥住了溫晗的手:“與此無關,從我決定追晗晗的那一刻開始,我的人就注定是和她綁在一起的。”
秦澈的手心是暖的,暖著溫晗的手掌。
溫晗的喉間動了動,心頭是說不出的感覺。
雖說大叔說的也對,秦澈最擅長的,就是做嘴上的英雄,可每次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溫晗的心裏也是暖著的。
大叔看著溫晗和秦澈,唇動了動:“切,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我管那麼多做什麼!真是多管閑事!”
末了,大叔又喝了一杯茶。
隻是大叔說完這句話之後,臉竟犯了幾分紅暈,慢慢變得像是煮熟的大蝦一般。
溫晗在燭光下瞧著,不禁狐疑開口:“大叔,你怎麼了?”
“沒事,大叔沒事!”
大叔說著,又向著自己的喉嚨裏灌了兩杯茶。
這樣的舉動讓溫晗覺得更加奇怪,眨了眨眼眸看著對麵的大叔。
秦澈咳嗽了一聲,沒有理會大叔臉上的紅暈,開口道:“父皇的病,你能治成什麼模樣,就治成什麼樣子,不管他最後怎麼樣了,隻要你盡力了,我都不會怪你,你說的對,每日都是聽著萬歲萬歲萬萬歲的人,可是誰不是人呢,哪有人真的能一直不死的。”
聲音很沉,秦澈開口:“這段時間你可以住在皇宮之中,你來救治父皇,還有什麼條件,提吧。”
沒有溫度的聲音是冷冰冰的,溫晗想起之前看著秦澈和大臣說話的時候,才發現麵對別人的秦澈和麵對自己的秦澈好像是兩個人。
秦澈自小便經曆了太多的事情,漸漸的學會了將自己蜷縮在角落裏,用堅硬的外殼對待外麵所有的一切,隻有見到溫晗的時候,他內心柔軟的地方會動一下。
聞言,大叔突然尷尬地笑了起來,伸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傻笑道:“我來這裏能有什麼事,沒事,沒事!”
話說著,眼神卻是到處亂看。
溫晗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大叔這個人實在,連撒謊都不會,一眼就被人看穿了。
溫晗笑道:“大叔,沒事,若是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就說出來,隻要是我們能做到的,絕對會答應你的。”
大叔又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看著溫晗開口道:“我想要見嫣然……”
秦澈的眸子動了動,看著大叔的傻樣,沉吟片刻,終是開口道:“好。”
“真的?!”
大叔的喉間一動,發出一聲難以置信地驚呼。
秦澈點了點頭:“隻是嫣然郡主嫁過來之後一直不見父皇,再加上後來父皇又病了,她一直被關了起來,狀況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