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爺已經不住在這兒了,溫晗轉身,瞧著對麵的“依桃苑”三個字,三年了,牌匾依舊被擦得幹幹淨淨。
轉身,沒有任何的停留,現在的她是住在溢香閣的。
秦澈下朝回來,看著空蕩蕩的霜鶴齋,眸子垂下,身側的小廝多了一句嘴:“王爺,她走了。”
“嗯。”
秦澈應下,似是沒太在意。
身後的楚淩卻像是嗅到了什麼天大的秘密。
向前打探道:“三哥,他們說誰呢?”
“沒有誰。”
秦澈開口,聲音冷冰冰的。
楚淩撞在了冰牆上,嫌棄開口道:“嗬,就算三哥不說我也知道,定是你在府中新藏的狐狸精吧。”
秦澈沒理他,隻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水壺裏倒出來的卻是茶,茶香沁鼻,隻需一聞,便知是上好的茶。
秦澈的目光狐疑,掃過一邊的小廝。
小廝的麵上含著笑意:“王爺,溫姑娘今日來過。”
“嗯。”
這麼說,這茶應該也是溫瑤沏的。
秦澈將手中的杯子放下。
楚淩在一邊卻來了精神,開口道:“要我說,三哥你真的得長點心了,人家溫姑娘哪點不好,她是從太子府出來的,受盡了委屈卻還是要跟著三哥,三哥你也該對人家好一些,莫要總是冷落了她,之前是那個水性楊花,現在又是個來曆不明不白的女子,我還以為你不知道接受溫小姐是因為還在情傷裏沒走出來,誰知道卻是根本不知道珍惜。”
秦澈垂眸,似是沒有聽到楚淩在他耳邊說的話。
眼眸垂下,看著桌上的茶水,緩聲開口道:“本王渴了,換壺白水上來。”
一邊的小廝將茶水端了下去。
楚淩吐了口氣,嫌棄道:“感情的事情你總是一團糟,三年了你還是這樣,我醫得好你的身子,卻真的醫不好你的心,那個人已經死了,我拚盡了全力沒有救活她……”
“楚淩,你不說這件事的時候我們還是兄弟。”
秦澈開口,聲音很冷,眼前的杯子是空的,秦澈卻將它拿起來,做著喝水的模樣。
楚淩咽了咽唾沫,三年了,這個地方還是秦澈心裏的禁區。
楚淩無奈,又開口道:“我也沒說什麼……”
“你若是那麼喜歡溫瑤,你把她娶回去,別在本王的府上供著。”
“我倒是願意娶,你要是這麼說……”
秦澈抬眸,對上楚淩的眸。
楚淩看著秦澈的眼神,剛才想說的吹牛的話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喉間咽了咽唾沫,一瞬便變得有些慫。
秦澈開口:“你若有時間就去管管自己的家庭,不要來管本王。”
“我……”
“拜了堂的如何不是夫妻?”
楚淩咬牙,頭低下來:“你有不願意提到事情,我也有不願意提的事情……都不說才最好。”
小廝將白水端了進來,秦澈倒了一杯水,白色的蒸汽鋪麵而來。
秦澈開口:“本王未吃你家大米,卻包了你的吃住,你的事情,本王如何管不得。”
話音落,楚淩張了張嘴,終隻是開口:“好好好,我管不得你,不聽話的病人,慢慢憂思成疾才好,我才懶得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