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眉心蹙起,不知自己還能撐多久,卻聽見紗幔後的人開口:“到本王這兒來。”
依舊是冷冰冰沒什麼語調的話。
溫晗不知他想做什麼,可現在他是親王,她是草民。
她起身,低著頭一步步上前。
“到紗幔裏麵來。”
溫晗又向裏走了一步。
秦澈不開口,她便再走一步。
她離著秦澈隻有一層紗幔,身上的紗衣似要和紗幔融為一體。
秦澈猛然起身,伸手一把拽住了溫晗的胳膊。
溫晗不防,整個人都被秦澈拽著向床榻上倒了過去。
白紗蕩起,溫晗的後脊落在軟塌之上。
麵紗拂下,又貼在了溫晗的臉頰上。
溫晗整個人躺在秦澈的床榻上,眉心微蹙,眼眸抬起,瞧著眼前的人。
她的手腕被秦澈攥著按在床榻上,下一刻,秦澈的身子也跟著欺了過來!
一時間,曖昧的氣息在兩人之間醞釀開來。
溫晗的眸子眯了眯,看著眼前的人。
本來準備好的滿腹的詩稿看來都已經不用了,多年不見,她以為他會變,原來他一點都沒有變。
依舊是登徒好色,依舊是任何一個女子都不會放過。
有些是作為棋子,像原來的她。
有些是單純享樂,像現在的她。
畢竟秦澈的心隻有那麼大,除了權勢什麼也裝不下,女人,不過是上位的手段,舒服的工具!
可惜,她胸膛裏的東西直到現在才忘了跳。
看著眼前的這雙重瞳,忘了很久的事情竟一幕幕在溫晗的眼前回放,曾經她有多開心,現在就有多惡心。
她的手腕動了一下,奈何根本用不上任何力氣。
“別動!”
秦澈開口,聲音中帶了命令。
他盯著她,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的那雙眼睛。
好生漂亮的額頭,好生漂亮的眼眸。
可惜,她不是她。
不是他一直等的那個人。
那個人的眸子沒有這麼大,額頭也沒有這麼好看。
可那雙眸子裏永遠都藏了盈盈的秋水,那雙眸子轉啊轉,永遠都有想不完的鬼點子。
再說了……
秦澈的手腕攥的更緊了些,那個人已經死了,死在三年前……
除了自己的夢,她還會活在哪裏……
床榻上的女子“嘶”了一聲,似是被秦澈攥的有些疼了。
秦澈回過神,又一動不動地瞧著身下的人。
四目相對,身下的姑娘臉頰登時紅了,眼眸別過,似是要避開秦澈的眼眸。
可兩人的身子卻靠的那麼近。
秦澈的手鬆了一些,卻依舊控製著溫晗的手腕。
嘴角勾起,冷笑一聲:“沒臉紅過的女子就不要裝,看了也假。”
他看過最真實的臉紅,知道那是怎樣的可愛。
他也見過裝的最好的臉紅,下一刻便是一把鋒刃的匕首。
可惜,都看不見了。
隻剩下眼前的女子,陳止墨派來的神秘人。
那封藥方倒是寫的極好,隻是不知眼前的人到底是刺客還是細作。
他不是榮國侯,不會無緣無故死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