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的雞湯灑的一套一套的。
溫晗瞧著穆小姐眼中的火焰,愛情中滋潤的女子,總以為這個世界都是美好的。
有些事,穆小姐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穆小姐,若是改天你辦了喜宴,一定要送我口喜酒喝。”
“這是當然。”
穆小姐的唇邊笑著,臉上的淚痕還在。
還不知道這一天什麼時候能夠到來。
愛情明明沒有身份和地位,可惜成家卻需要。
溫晗從穆小姐的閨房裏出來,遲疑了半晌,最終還是回到了剛才的屋簷上。
倒不是因為她慫,隻是秦澈這廝狡詐,若是再在屋簷上等一晚上病了,多半又會怪罪在她的頭上。
這筆債,還真是越滾越大。
秦澈還在剛才的地方坐著賞月,聽著身後的聲響道:“來了。”
溫晗未答,坐到他的身側,咳嗽了一聲嚴肅道:“這一次你的王妃是你自己放跑的,和我可沒關係了,你不要逢人便說……欸欸欸,你!”
溫晗的話還沒說完,秦澈的腦袋卻是轉了過來,身子也向著溫晗的方向倚了過來。
溫晗向後退,秦澈的手掌撐著,不過一塊屋簷,兩片墊子,他和她的距離,不自覺變得那般近。
他的氣息間帶著酒氣,溫晗側眸看去,這才發現秦澈的身邊放了許多酒壺。
今日在關雎堂,她便看見他不停的灌酒。
本以為,他是喝不醉的人。
他的臉離她很近。
他的眸子看著她,重瞳之中,真的隻有一個她。
溫晗響起穆小姐的話,心跳得有些快。
末了又狠狠地搖了搖頭,定是鑫爺每日在耳邊的叫喚太多了,才讓她也這麼清晰的感受到了晚春的存在。
喉間又動了動:“秦澈,你做什麼……”
秦澈勾唇,醉酒模樣:“楚淩說,我得了瘋病。”
溫晗翻了白眼,嫌棄地看著眼前的人,嗬,果然病的不輕,都開始風言風語了。
他笑:“我也覺得,可我不想讓他治,永遠不好才好。”
他的唇低下,向著溫晗的唇而來。
溫晗愣住,手掌放在臉上,整個人的身子繃得緊,盯著眼前的秦澈。
秦澈笑,伸手攬她入懷:“到底,還是不可以。”
溫晗想掙紮,聖旨已下,他們早已經沒了可能。
她的心早就已經死了,再明媚的春風也吹不進來,更何況,秦澈從一開始,不過是隨意瞧瞧罷了。
溫晗無聊時也曾看過幾本言情小說,有時看著男女主的纏綿愛情,溫晗總不屑一笑。
不過是因為女主的性子不同,惹了男人想要做一次挑戰罷了。
剝開之後的內核又能有多愛呢?
晉王對她是如此,軒王對她也是如此,秦澈對她,又有什麼分別。
她隻是個到處亂竄的異世之魂,從不是任何一個故事的主角。
溫晗是執拗的人,人若犯她,她必定攪得天昏地暗才肯罷休。
愛情的執拗讓她眼中揉不進一粒沙子。
與其擔驚受怕,與其接受一份隻能叫做不一樣的愛情,溫晗寧願隻做一輩子的自由人。
可是,明明早已經下了很大的決心。
在他懷裏,依舊沒有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