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宛哪裏敢應承,連忙搖頭:“不是,我不是這意思,您一點都不……呃,我是說你一點都不老!”
“是嗎?那從今天開始,記住別再您啊您的了!”顧銘遠一本正經地交代。
“嗯!”葉宛頭點的像搗蒜,並沒有看到那黑亮眸子隱隱閃過的溫柔笑意。
“放輕鬆點!現在坐在你麵前的不是什麼顧總,你是在請顧銘遠吃飯。”
“……”
“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
這頓宵夜吃了大半個小時。吃完後葉宛去結賬,性格憨直的陳叔連連擺手道:“這頓算陳叔的!”葉宛不願白白受人恩惠,可陳叔又偏是死活不肯收下,口中直嚷道:“小顧你看,都是自己人,靚女太見外了!”直爽的大嗓門嚷得葉宛直發窘,推攔再三未果,隻能作罷。
顧銘遠站在一邊,隻是微笑,既不勸攔也不推辭,葉宛懊惱地嗔看了他一眼--這人還真是淡定!換做其他人,怕早就搶著買單了,他不但不搶著表現,還縱容著陳叔誤會他和她的關係。
嗔怪歸嗔怪,心裏不免好奇,以他的身份,怎麼會和陳叔這樣的人如此熟稔?剛才他說自己從小在南方待過,父母生意忙,隻能自己照顧自己,否則得餓肚子,如此看來,他也和平常人一般,吃過很多苦,而並非她一開始想象的那樣,出身矜貴,衣食無憂。葉宛這麼想著,渾然不覺不經意間已拉近了倆人間的心理距離。
從粥水坊出來,夜色有些深沉,兩人沒有說話,不緊不慢地走著,夜風溫柔,深深淺淺的腳步聲敲碎無邊的夜色,奇異的靜默隨之慢慢彌散,葉宛習慣地抬頭看了看天空,隻見廣袤的天空深藍如海,被燈火映亮的夜空幾乎見不到星星的蹤跡,隻有一顆無比灼亮的金星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守在一彎明月旁,遙遙望去,就像一盞明亮的燈懸在月牙船上。
葉宛隻知這顆星叫金星,卻是第一次見到這麼亮的金星,不由地驚歎了一聲:“這顆金星真是漂亮!”
“嗯,這叫金星合月。”顧銘遠開口。
“金星合月?”第一次聽到這樣新鮮的名詞,葉宛不免好奇,“什麼是金星合月?”
顧銘遠微笑著說:“就是金星和月亮剛好運行到同一經度上,兩者間的距離達到最近,這是一種天象。今天運氣不錯,肉眼都能這麼清楚地看到金星合月!”
“哦!原來是這樣!”葉宛恍然,“怪不得這麼亮!真的很美!”話說間,她已經從包中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
“手機拍不出,單反才拍得出效果。”顧銘遠提醒她道。
“嗯,沒帶相機,可惜了。”葉宛說,她有拍攝的習慣,不巧沒帶相機,她知道有的天象難得一見,甚至百年難遇,看顧銘遠挺在行的樣子,不由地問道:“金星合月這種天象是不是比較罕見呢?”
“不會啊,金星合月是比較常見的,經常在外行走的人,有機會看到各種天象,比如什麼行星連珠、金星淩日、流星雨、超級月亮、日全食、日偏食、極光等等。”顧銘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