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莫,你但我是何人?”寂北晴嗤笑,她的驕傲、她的矜持,寧莫從來你不曾懂。
“莫哥哥,你難道要丟下怡兒?我與你已有夫妻之實,你若不娶,我還有何顏麵存活於世?”靜怡淚眼婆娑的求著寧莫。
寧莫可憐,而她唐靜怡不照樣也是可憐嗎?一時間,所有人都望著傲然而立的寂北晴。
“寧莫,出爾反爾、優柔寡斷,這樣的你真讓我瞧不上,你已經不配做我丈夫,跟不配做我腹中孩兒他爹!”寂北晴喃喃開口,並不介意這句話會引起多大的轟動。
寧莫絲毫不介懷寂北晴對她的嘲諷,如今滿心都是腹中孩兒幾個字!有了孩子,是不是他們之間便有了轉機?可寂北晴素手微揚,眼前一陣銀光閃過,她腹中紮著一把匕首,血就這麼順著她的小腹留了下來。
因不喜這場荒唐婚事,與寂北晴交好的柳雲初、寧婕並不曾出現,自然不曾有人扶著她。
寂北晴驚駭的舉措嚇呆了一眾人等,若是嫡公主命喪於此,在場的人怕是腦袋都不保了,一世間場麵慌亂不堪。寧莫衝上前,想要將她攬入懷中,尋得太醫救治,卻被她隔開了手臂。
“你不配做他的爹,那就由我來結束他的存在!從此,我寂北晴,與你寧莫再無任何牽連。”寂北晴失血過多,有些撐不住,可骨子裏的驕傲卻是不許她這般倒下。
當柳雲初與晏少謙雙雙趕到的時候,便是瞧見這樣駭人的一幕,而寂北晴再看見胞兄之後,再也撐不住倒在他懷中。
此事過後,寧莫雖不曾受到責罰,可他亦再也探聽不到半分有關寂北晴的消息,便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寧婕,也因此而開始疏遠了他,許是怨怪著他的。
七年後。
寧莫又一次將自己關在了書房裏,拒絕所有人的求見。
靜怡身著一身粉紫滾煙水紋曳地裙,端著一缽湯盅,來到了書房前,隻是依舊被攔著了門外。靜怡已經快一個月沒有見到寧莫了,這次她不想再無功而返了。
“本夫人想要見將軍,還不速速去通報。”靜怡驕橫道。
“側夫人,將軍說了誰都不見,特別是您。所以,您還是請回吧。”守在門外的仆從依舊重複著每天的驅逐工作。
“本夫人是這府上唯一個女主人,你這沒張眼的下人還不快滾開。”靜怡依舊跋扈驕縱。
“側夫人,在公主麵前,您也隻是個妾。奴才也是奉命行事,請您不要再為難奴才了。”守衛雖然說著卑謙的話,可是那看著靜怡的深情卻是鄙夷。
沒錯,是鄙夷!
自打寂北晴走後,寧莫便中止了婚禮儀式,他隻是吩咐管家撥了離主院較遠的靜姝閣給唐靜怡居住,要求在衣食上盡可能的滿足側夫人。是的,靜怡隻是一個側夫人,一個不得寵愛的妾氏。
側夫人的叫法,就這樣傳開了。靜怡吵過鬧過,也懲戒過奴仆,可是除了換來寧莫的厭惡,一切依舊如故。哪怕,她生下了寧莫府的唯一的小主子,她也沒能讓寧莫再多看她一眼。
靜怡看到了守衛眼中的鄙夷,她本欲揚手甩他個耳光,隻是礙於手中還端著湯盅,隻能開口怒罵:“你拿什麼眼神看本夫人?本夫人告訴你,倘若再惹怒本夫人,本夫人定不會饒了你!”
“側夫人,卑職隻是將軍的下屬,您無權處置卑職。”守衛本著氣死人不償命的原則再次開口回複她。
“你到底還要鬧多久?本將說了不想見到你。”房內傳來了寧莫略帶怒意的聲音。
他真的不想見到她!本以為靜怡隻是嬌蠻了些,可誰知這入府的七年裏,讓他見識到她的狠辣,她的陰篤,甚至她的不擇手段!他不得不相信當年之事,必定有她算計的成分。
每當想到因為她的算計,他失去了最愛的寂北晴以及他們的孩子,他總會感到一陣厭煩;又想到她以前的嬌羞乖巧都是裝的,更是覺得惡心無比。而她的孩子,是他背叛寂北晴的證明,亦不招他待見,就連名字他都不曾替他起。
“莫哥哥,你真當這麼絕情?如果我說我知道寂北晴的消息,你是否會見我一麵?”靜怡沒有辦法,隻能拿出殺手鐧了。
“這是你第幾次拿晴晴做幌子了?明明知道你說的是假的,我卻一次又一次的上當,還真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了。她怎會原諒我?怎會?她一定躲得遠遠的,讓我找不到她,好讓我痛苦一輩子啊!”寧莫一邊自嘲,卻依舊打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