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唐靜怡喃喃開口,見到他,失神的眸子才微微有了焦距。
“說,晴晴在哪裏?”寧莫再度抱著僥幸的心理詢問,哪怕答案依舊是不知道。
“妾身隻知曉她育有一子,三年前曾在杭州一帶發現過她的蹤跡,其餘的妾身真不知曉了。”唐靜怡頗不情願的告知她。
“她居然給別人生了孩子。”寧莫露出一抹苦笑,思緒散開,“若當年她沒有那一刀,我與她的孩兒,也該六歲了。”
“將軍,妾身替你熬了湯盅,很補的,你要不要嚐嚐?”唐靜怡見得終於將寧莫從書房裏騙了出來,便將自己手裏的食盒奉上。
“罷了,你回去吧,本將累了。”寧莫洞悉她的目的,心下厭惡,便下了逐客令。
又一次無疾而終,唐唐靜怡心中自是難受的,可她亦知曉寧莫討厭她盛氣淩人的模樣,所以她隻能拚命的壓製快要爆發的苦楚。
在唐唐靜怡剛準備離去自己,“嗖”的一聲,一支楓葉鏢射入窗簷上。
寧莫不知是何人,上前一步取下楓葉鏢,解開上麵綁著的紙條,展開上書:
三日後,我歸府!
短短六個字,是熟悉的娟秀字體,卻讓寧莫欣喜的無以複加,當下喝令:“叫管家來見本將,本將有事交代。”
唐靜怡不知道寧莫為何事這般焦急,但她敢斷定肯定與紙上的內容有關。她不在多留,轉身回來自己院子,隻是留心著府中的動向來。
管家得令,將府邸上下翻新打掃了個遍,特別是寧莫所在的主院,這一切的一切都不太正常,唐靜怡隱隱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當她看到寂北晴牽著一個約摸六七歲的孩童,再度踏進寧府的時候,她終於明白她預感中的不好的事情是什麼了。
寂北晴牽著的孩童,冷傲至極,眉宇間的貴氣像極了寂北晴。他手腕上纏著一條金色的小蛇,噝噝的吐著芯子,看著分外怵人。
“寂北晴,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對於寂北晴的出現,唐靜怡心中全是恐懼,仿若她在意的一切都要逐漸失去,哪怕那些從未屬於過她。
“本公主的名諱豈是你能叫的?又是誰給你膽子,衝著本公主大呼小叫?”寂北晴坦然的坐在首位上,頗為不屑的睨著唐靜怡。
“早在七年前,你就被逐出寧府,如今我才是這府邸的女主人,你憑什麼能坐在主位上?”唐靜怡知曉自己身份上不能與寂北晴相比,可如今她才是名正言順的寧夫人,所以她讓寂北晴從主位上下來,也沒什麼不對。
剛從下朝歸府的寧莫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他心心所念的女子正一臉淡然的位於首位,懷中摟著一名六七歲的孩童,而唐靜怡正對著她大呼小叫的。當下想也沒想,直接衝到唐靜怡跟前,甩了她一個耳光。
“滾回你的院子裏!本將現在不想見到你。”寧莫指了指廳堂外,怒言。
“將軍,你怎能為了這樣的女人打妾身耳光?妾身與你是七年的夫妻啊,她不過是自請下堂的女子,現在卻帶著與旁人的苟合所生的兒子進府,你難道想讓所有人都看寧府笑話不成?”唐靜怡捂著臉力勸,看向寂北晴的眸光卻是帶著憤恨。
那個女人是公主不假,可在寧府,她也隻是個自請下堂的婦人,消失多年後再度出現,卻是帶著與野男人所生的孽種,偏生寧莫卻仍舊護著她。
“那又如何?隻要晴晴能回來,本將照樣能將那孩子視為己出。”寧莫貪婪地看著寂北晴略顯清冷的容顏,多少次這張容顏入夢,卻是不及今日來的震撼。
“我沒興趣留這裏看你們做無謂之爭,找個人帶我去休息的地方。”寂北晴無視寧莫的期盼,不冷不熱道。
“晴晴,我早己命人將主院收拾幹淨了,你還是住在以前的那個房間吧。這樣離我較近,我去看你也方便。”寧莫見她神情淡淡,又是一陣無奈,看樣子求寂北晴原諒這事還真急不得。
寂北晴回頭瞧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容:“讓人送點吃的過來,另外我不想見到你,沒什麼事就不要去打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