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無視於她翹首而盼的同時,忍不住站在依楓陽台之上,看公交亭下她的身影;
我在想拒她千裏之外的同時,忍不住找著她的行蹤,在她的小區門前偷偷尋她可能出現的身影。
在一次次惡言相向之下,我不知道受傷最多的是她,還是自己。
我把握不住自己的感情,按耐不住對她的憐愛。
在那雨幕之中,我的心被她融化了。
我看著她擦著我的畫報,看著她望著廣場屏幕中的我,翹首可憐,雙目閃淚。
我無法控製地走進雨中,將她納入懷裏。
誰也不知道,這個擁抱,我期待了多久。
然而,萬事不要如夢,倘若如夢,夢結會醒。
當我將她送到家門,看到那抱著鮮花款款而來的男人時,我心下對自己的行為鄙視至極。
我回到家中,走進浴室內一遍遍地衝著冷水澡,直到豐安敲門無果後,踢門而入將我拉出。
那時的我,已全身發抖,渾身發燙,惹得豐安雙目通紅。
他就是一個永遠都長不大的孩子,見不得我受一點委屈。
我抬著發沉的眼皮,無力地對他吼道:如果我一病不起,把今天送出去的那個女人給我綁來!
如果萬事真的都可以這麼順利,該有多好。
我真的病了,她真的來了。
她像一個十足的花癡在床邊觀賞著我的模樣,讓我不得不用著很大的忍功在醒後依然佯裝沉睡。
直到那片柔軟碰上了我的唇,隨後跟著兩聲有力的關門聲。
我的房門,和她的房門,同時遭難。
我嘴角上挑,忍不住抬手摸著自己被她吻過的唇。
一夜無眠。
早上,我聽著她在廚房裏的忙碌聲音,有著想走進去將她擁入懷中的衝動,但是當聽到她與別人的通話,我停下了腳步。
我忍著心中的怒氣站在廚房門口若無其事地看著她做飯,喝著她盛上來的湯,直至看著她在依楓門前被人接走。
我站在窗前看著那車子駛離的同時想著一個問題:我們在做什麼。
她身邊那麼多的男人,我到底是她的哪一個。
越想越惱,越想越燥。
我甚至痛罵自己,到底是被高燒燒的糊塗,還是真的想一賤到底。
尤其在轉身看到她買的蘋果後,更是讓我怒不可揭。
我仿佛看到那些蘋果在咧著嘴對我笑,笑的瘋狂又放肆。
所以在她再次來依楓時,我又開始了對她的諷刺。
我先引誘出她對我的感覺,問她喜不喜歡我,是喜歡,還是愛?
她回答了,答案都是我想要的答案。
我借著她的答案將自己升到了最高的位置,在高峰之上的一瞬間,我產生了想要報仇的邪惡想法,我想利用她來報複柳平國,我想和她成為男女朋友後,再無情地將她拋棄。
可是當我的唇要吻上她的時候,我看著她無辜的樣子,還是放下了那抹邪念,將她再次用言語譏諷出門。
我看著她攜著傷心欲絕的背影越跑越遠,心中暗問自己:這是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我突然看到了自己的自私與邪惡,在明知不能與她在一起的前提下,還一再的叨擾她的生活,逼出她的心聲後,再將冷水傾盆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