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心傷之人最難醫。
即使愈合了肌膚,也愈合不了精神上的瘡疤。
所以,有很多在感情上受過挫折的人,在接下來的路上總會小心翼翼,處處多疑,處處防範。
而我,雖然沒有真正的談過一段感情,卻是一個間接的受害者。
破碎的家庭,挫敗的暗戀。
母親黯然的撒手人寰,父親頹然的癲瘋於世;那皮鞭下的警告,那書店中的場景。
這一切的一切,讓我的心再次冰封。
我開始對她的行為,產生懷疑,懷疑她接近我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是錢,還是我頭上的光環。
尤其是當我在依楓門口看到她與羅安分外親近時,更讓我懷疑她的動機不純。
我恨她。
恨她,可以在短時間內就能與任何男人走向親密;
恨她,為何將往日的陽光與單純丟落的一處不在。
我無法控製自己心中的恨意將她諷刺出門。看著她被我吼得唯諾的樣子,我心如刀割。
可是,她就是這樣不值得我去憐憫。
一麵楚楚可憐地讓我記起她,一麵又在川北方賢惠有加地給別人夾菜。
她左右逢源,把握甚好。
而我,又怎能讓她好事成雙?又怎能稱她的心,如她的意。
在汀洲,我質問她:三番五次的想做什麼?
沒想到,她卻使用了殺手鐧,拿出我當年給她畫的畫。
沉醉於急認故人的她,根本意識不到,那幅畫在如今的場合下出現,無疑是對我極大的諷刺和侮辱。
它在極有力地提醒著我當年的幼稚和愚蠢,可以讓她如今當做猴子一樣玩耍。
我怒意之下將畫扔向門外,在看著它被侍者的酒水毀掉時,我似乎看到了我們的結局。
必定如畫一般,色淡痕清,無法再現。
我看著她坐在棚帳外,借著陽光曬著那已經模糊不堪的畫紙,雙淚不止。
心中有了一時的鬆軟。
我心下問她:柳灣灣,到底哪一麵才是真正的你。
我又該,如何對你。
可是,即使你與我一樣又能怎樣,我們之間存在的不僅是你我的糾葛,還有上一輩的恩怨。
想到這裏,我特意讓人對與她同行的媒體人放出信息,以席浠的一飯之恩來做社會輿論。
讓她知難而退,同時也是對我自己設下了不小的約束。
我的這個計劃有了明顯的效果,她不再來依楓找我,不再站在公交亭下偷偷看我回家。
不再,出現我演出的地方。
一切陷入了安靜,我卻在安靜中如坐針氈。
我開始參加更多的電視節目,增加音樂會的頻率,以高出鏡率來時刻提醒作為民眾的她。
因為,我就是這樣自私,即使不能在一起,也不想讓她忘記我。
終於,在音樂會上,我又看到了場下的她,多日不見的她,臉上又多了幾分憂愁。
我破天荒的走到T台與粉絲相握,一個個手尖相觸直至到她的麵前。
那一刻,我愣了,我終於明白,眾裏相握,隻為最後與她兩手相牽。
而她的猶豫又給了我有力的一擊,我轉身離去,心中酸澀無比。
我就是這樣,練就一身冰封之功,功力卻總是不足,總會留著一絲的空隙,讓我的軟弱有縫可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