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我說過不怪你,但我沒有說過不怪我自己。(1 / 2)

柏拉圖說:若愛,請深愛,如棄,請徹底,不要曖昧,傷人傷己。

每個哲人在發表出一番言論後,之所以會讓人口碑相傳,完全是因為他會把自己置身於事外後,再去描述出自於某個圈子裏的故事。

那個圈裏圈著生活,包著愛情。

但是,在我們身處圈中的時候,往往都是眼盲耳背的,我們聽不進去任何勸誡,看不見任何虛假,當我們受到挫折和傷害時,可能摔倒了會立刻爬起來,也可能摔得昏迷,再也無法站起。

但是,隻要我們爬了起來,走出那個怪圈了,我們就會一下子眼明耳聰起來,長輩的話,哲人的話,我們都能聽得見,也看的見了。

隻有那個時候的我們,才真正的意識到,原來很多人都在告訴我們該怎樣做,隻有我們自己在執迷不悟而已。

但是,那個時候,我又想問一下,這一次的明白,是因為經過了別人的點化,還是因為自己已無師自通了?

若愛,請深愛,如棄,請徹底。

這句話說的真好,但處於情愛之中的男女,又有誰能做的到這樣的灑脫,如果能愛棄自如,不留一點牽連,是不是真的隻有聖人才可以做到。

不是的,在現實之中,也未必會沒有凡人能趕得上聖人的覺悟。

席遠山自認識了白水希之後,整個人生都跟著鮮活起來,除了趕著通告和唱片公司的一些重要會議之外,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在陪著白水希。

白水希個性獨立,做事果決,渾身散發一般女人所沒有的剛勁兒,這一點將席遠山迷的不能自拔,見慣了太多嬌滴如水的女人的席遠山,將整顆心都欽慕在白水希身上,根本忘了在世界的某一處,還有一個女人在傻傻癡等,度日如年。

她經過了十月懷胎的艱辛和生女分娩的痛苦之後,滿世界的找著那個說愛她一生不變的男子。

緣聚有因,緣散有果。

在席遠山帶著白水希從法國度完蜜月歸來之時,就在他和白水希的愛巢門前,他看到了那個骨瘦如柴的女子。

她還是如當年相識的模樣,一襲素雅白裙和一頭長發披肩。

和他一樣吃驚的不僅是剛從車上下來的白水希,還有一位手拿佛珠的婦人,一身淡色旗袍上掛著一串深海珍珠,花白的頭發挽在腦後,手中數著佛珠的動作在看到突然出現的女孩時驟然停止,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此時,一切的聲響都傳不進席遠山和所到女子的耳中,他眼眸深沉,充滿愧疚和疼愛,她麵容皎潔,雙眉微皺,目光如炬,嘴唇微顫。

席遠山看著她那瘦弱如風的樣子,上前一步,想要將她擁在懷中,卻在剛伸出雙臂的時候停了下來,陸清揚深情地凝望著他,右手慢慢地抬起,遞給他一份報刊。

那是一個月前他與白水希的結婚報道,一向低調的白家在嫁女的事情上異常的鋪張和浮誇,不僅包下了台灣大大小小的媒體雜誌,還收下了當時收視率較高的娛樂頻道,連續三天來循環播報這次世紀婚禮,從他們的相識、相知、相戀到終成眷屬,如一部浪漫偶像劇一樣讓人癡醉和向往,簡直羨煞了所有少女的心懷。

席遠山接過報紙,揉在手心之中,像擦汗一樣反反複複,他低頭看看地,抬頭看看天,回頭看看白水希,再轉回頭,看著陸清揚。

“對不起。”

不知這句是在對陸清揚的道歉,還是在執行“如棄,請徹底”的覺悟,總之,他說出來這句話後,心中像鑿開了一條河,滾滾積水奔騰而去,有著輕鬆,還有著濃濃的不舍,水流過後留著沙,是浮是落,跌跌蕩蕩,無法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