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算不如人盼,終於有一天,那台霸因為吸毒而進了戒毒所,整個酒吧一時間生意慘淡下來,當他信誓旦旦地走上台時,還沒有唱上兩句就被轟了下來,原因是他的歌太沒有新意,和大街上那些賣唱的沒有什麼區別,這讓一直心中傲氣滿滿的席遠山氣勢大敗,兩天兩夜沒有合眼地去搞原創作品。
一開始的他沒有一點頭緒和靈感,大腦空空一片,突然在無意之中,他在拿來的包裹裏發現了陸清揚曾經寫的詩詞,語句溫潤,柔情似水。
他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譜了一首曲,在再次登台的那一天,在酒吧內立即掀起了一片狂瀾,一改往日流行音樂的溫柔傷感曲調,走上了歌唱人間真情的唱風之路,蒲葦如絲,纏綿不悔。
席遠山的演唱之路就此陽光普照,一路無阻,一年不到就開始有多家唱片公司來洽談合約,在眾多的邀請函中,他簽下了當時最火的華希水樂傳媒,開始有了自己的經紀人,也有了專屬的造型師,一時間紅過了半個台灣。
可是,在他的名字正在台灣音樂界如火如荼的跳躍之時,他恍然間想起了那個被他遺落在他鄉的女子,那個宛若河中清蓮的女孩,如今又會棲在誰的懷中?
不知為什麼,一個唱著真愛不悔的人,卻一直不敢相信愛情這個字眼,在他的意識中,他認為天長地久隻是隨便唱唱就好,沒有人會傻得想到去實現,一生一世和一個人生活,想想都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他也認為,愛情是個和距離成正比的東西,離得越近,愛的就越濃,離的遠了,愛情也就淡了。
他想,像陸清揚這樣優秀的女孩根本不會為他一個人而拒絕這世間更多的優秀男子的求愛,就如在他的生活中,總會有美女主動投入他的懷中一樣,投來的女人越多,長的越漂亮,他就愈加肯定,女人是最不定情的動物。
女人都是虛偽的,她們隻愛男人一時的表象。
可是,為什麼,他越這樣認定,他就越覺得孤獨,午夜夢回中,那個漂亮的女子,清亮的眉眼,嬌羞的樣子,總在腦中縈繞,醒來之後又一片空無。
他搖著高腳杯,喝著高級的紅酒,本是可以品出一番成就,卻為何在咽下去後去湧出更多的是苦澀。
他將自己埋在創作之中,將自己的感情揉進辭藻裏,閉上眼後,從口而出的歌詞,像對一個人深情的告白,那個人的影像在腦中越來越加清晰,怎麼揮都揮散不掉。
直到睜開眼睛,那個人依然立在眼前,而且還在盈盈地對著他笑。
他整個人都呆了,剩下的歌詞堵在喉結處,眼睛直直地對著那處盈盈,不敢轉動。
這個人,就是他日後的妻子,席浠的母親,白水希。
起初的幾天,席遠山都如生活在夢裏一樣,這個世上,怎麼會有兩個長得這麼相像的女人,簡直如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一樣,他真的懷疑她們兩個是不是失散的姐妹。
但是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對,陸清揚出生在貧苦的小城小鎮,有一對在年齡上可以做她祖父母的父母,因為年邁無暇於對她的管教,才會讓她可以隨意地輟學與自己私奔,而白水希卻不是別人,正是華希水樂傳媒的孫小姐,外公白橫瑞對其管教甚嚴,期望甚重,相遇的那天,是她剛從國外留學歸來和朋友出來聚會。
人類最初的祖先是一個人,那麼在進化過程中,出現相像與相似之處的也不無可能,也許是老天對他過於偏愛,不管他在哪裏,都賜給他一個宛若清揚的女子。
愛情就如炸藥包一樣,隻是輕微地一點,就砰地一下將地平麵炸出一個深坑,白水希和席遠山陷在這個坑裏,緊緊相擁,眼望著滾滾濃煙,隻起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