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這批過來的是先遣部隊,王爺在後麵。但拱衛司鬧起來,王爺就不知所蹤了。”謝朗臉色沉凝地說完,又急道:“四姐,你說這是個圈套是不是?清河王他怎麼會選擇在這個時間謀反呢?迎親才多少人啊,他又不傻!”
她微微垂斂眼眸,歎息一聲,“這自然是圈套。”
“然而現在太後先發製人,人證物證都在她手裏,自然是她想說什麼就是什麼了。”頓了頓,似想到什麼的問道,“陛下怎麼說?”
然而話一出口她卻又反應了過來,拱衛司就在府裏,陛下這次過來又沒帶多少人,他怎麼說能起什麼作用?
不,她現在最擔心的不是嵐懌的安危,而是太後是否會借此對陛下下手!
想到這一點,她立刻喚謝朗道:“你現在速度出府,去宮裏請永安長公主,看她能不能調動羽林衛!”
謝朗點頭應下,又問:“景寧長公主那邊,要過問麼?”
以棠卻是一陣猶豫,半晌搖頭,“不必了。不關公主的事,不要讓她牽涉進來。”
打發走謝朗之後,以棠又火速命九黎出府,去京兆府找通判傅修宜想想辦法。記得不錯的話,這個人是當初陛下一手提拔上來的,陛下對他有知遇之恩,眼下情勢危急,她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不料九黎去後不久便回來了,搖頭道:“府中各處都被太後的人包圍了,屬下不敢打草驚蛇。”
以棠心中霎時便懸了起來,太後果然圖謀不軌!又問:“那朗弟出去了麼?”
九黎點點頭,“應該出去了。我看見他同拱衛司的人說了什麼便被放出去的。”
以棠心中稍得安慰,恍惚道:“但願,他此行能順利調來羽林衛吧。”
月色如霜披沐於庭前玉階,以棠讓蘭亭回去安撫以珮情緒,自己則與九黎悄悄去往了前院。王府前院果然皆被太後的人包圍了,太後正雷霆大怒地訓斥著謝琰,身旁坐著麵無表情的謝逸,下麵是群臣。嵐曜在庭中焦急踱步,“無緣無故的阿懌怎麼會謀反呢?這其中定是起了什麼誤會!朕不信!”
一名大臣在下麵應聲道:“陛下,現在人證物證俱全,怎麼會是誤會呢?常言道知人知麵不知心,您可不能太相信所謂的兄弟親情。”
“愛卿這話敢回去同你的父兄說麼?”嵐曜淩厲冷笑,額上青筋幾欲迸裂。那大臣自討了個沒趣,灰溜溜地噤聲坐下了。太後卻皺眉道:“陛下,周大人這話原也說得沒錯,以前,是你太相信這個兄弟了。你將他當兄弟,他卻隻肖想著你的皇位!真是太讓哀家失望了!”
到底是誰肖想這個皇位還說不定呢……以棠默默腹誹。太後卻在這時瞧見了她,“琅嬛?你怎麼來了?”
她隻好從回廊陰影間端步入庭,“回太後,琅嬛聽見前院吵鬧,害怕出了事情,所以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