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應該對競產生懷疑,他是不會拋棄我的。
“依迷,你能留下來嗎?我真的需要你,從我見到你的第一麵開始,我就喜歡上你。”
雖然競說話的時候,醉醺醺的,但是我還是不停地點頭,此時的我,智商為零,因為他說什麼我都相信,即便他喝醉了。
攙扶著他進公主的心房,公主也已經醉得一塌糊塗,這在古代本來是不被允許的,可能因為她是公主,所以可以這樣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更何況這次疼愛她的皇上又破例批準她可以在軍營裏結婚,這也是史無前例的。
不過之前李竭說了,皇宮在鬧瘟疫,可能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皇上不想自己的寶貝女兒回宮而感染上瘟疫,所以公主來了這麼久也沒有急著回去,大概是皇上有叫她想玩多久就多久。
扶著自己心愛的男人來到別的女人的房間,會是什麼滋味?
這滋味像是一把刀從我的肋骨邊插上,穿過一層層皮,直到我死去。
伺候公主的幾個宮女和那個劉公公也都熏熏微醉,七倒八歪地滿屋子都是。
我把競扶到了公主的床上,此時公主已經在上麵。
我親自把新被子幫他們兩個蓋上,手時發抖著的,一邊整理新床,一邊在滴眼淚。
紅色的帷帳,紅色的被子,紅色的大蓋頭,這情競我在夢裏出現過好多次,我總是期待著,有一天,我也能和競結婚入洞房的那天。
可是,今天,帷帳和想象中一樣,被子也是和想象中一樣,上麵繡著鴛鴦戲水,所有場競都和自己想象中,夢裏出現的一樣,可是新郎是競,而新娘卻不是我。
這一夜,我是守在他們門外度過的,不想離去,也不想閉上眼睛睡覺,就想守在外麵。
“醒醒,依迷姑娘,你醒醒依迷姑娘。”一個好心的廚娘早起做飯的時候,看見我癱坐在地上,搖醒我。
看我睜開眼睛,她扶起我:“姑娘啊,回去休息吧,不要在這裏了,要是被公主看見了,又是一頓責罰。”
她的眼裏充滿了不忍與疼惜,就像是一個母親不忍心看著自己的女兒受罪一樣。
我聽了她的話,回到自己的住處。
我也不想公主在新婚的第一天,一大清早的就破口罵人,這樣也會害得競心情不好。
可能是昨晚一夜都沒睡,眼睛剛閉上,就被廚娘叫醒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大中午了,是被小重大呼小叫的聲音吵醒的。
“啊……你看看這是什麼?”
小重的尖叫聲差點刺破我的耳膜。
接著,她就把我搖醒了。
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知道紅數和風昌星也在。
今天是什麼日子,大家都不用去忙活,竟然有空閑在這裏看我睡覺?
還未等我向他們問清楚,紅數就問我:“依迷,這張紙條是誰給你的?”
我看著他手上拿著的紙條,楞了半天才想起來,那是昨晚一個黑衣人給我的。
於是我就把昨晚在還未遇到競之前的所有經過都告訴了他們。
“黑衣人?”他們一同叫道。
風昌星還不忘幽默風趣:“一個月黑風高夜,一個美麗的姑娘坐在沙漠中哭泣,突然,一隻黑馬閃現在姑娘的眼前,交了姑娘一個東西,姑娘打開一開,原來是一顆紅心,那隻黑馬原來是王子變得,從此姑娘就和這個黑馬王子……”
“黑你個大頭鬼。”我拿起一個枕頭朝他頭上砸去,正砸在他的額頭正中間,“耶,進了。”
紅數和小重捂著嘴偷笑。
“依迷,我們分析過了,我們覺得這個大將軍不是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紅數臉色大變,突然間變得很嚴肅,口氣也很嚴肅。
他們怎麼會得出這種結論呢,競昨晚才跟我說,要我留下,要跟我在一起的。
我頻頻搖頭:“怎麼可能,那個就是競啊,你看他的臉型,他的鼻子,他的眼睛,你們把競給忘了嗎?他就是和我一起闖南走北的競啊,你們不信,我這邊還有照片呢?”
我拿起掛在旁邊的包包,要掏出和競一起照的照片給他們看,就在這時,杜諾走了進來。
“好了,杜諾來了,你問杜諾吧。”小重說道。
杜諾一副不知發生何事的樣子,眼神茫然,左顧右盼,把我們的表情都掃了一遍,最後尷尬地笑道:“額,不是,大家今天這都怎麼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有咬著牙齒的,有眼球上下左右不停地轉動的,有手不知往哪裏插的。
最後還是我自己提起勇氣問他:“杜諾,你老實告訴我,你們的易宋將軍到底是不是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