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點比不上陸竣成!!”陸軒成忽然拔高了語調有些情緒失控似的怒吼了一聲。
暮秋冷笑了一聲說,“陸竣成為的是整個陸家,而你隻是為了你自己,緊憑這一點,你就鬥不過他。你注定是要失敗的,而且會敗的很慘。”
陸軒成緊抿著嘴唇,臉色鐵青,冷冷的哼了一聲說,“現在就下這種結論似乎早了一些,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暮秋沒有再說下去,她知道和這樣的人繼續爭論下去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她抿了抿唇,目光望向前窗玻璃外的街景。
冬季最冷的時候似乎已經度過,天空很晴朗,不再是陰霾和飄著雪花的了。在春節之後,會緩慢的步入春天,新的一年,就會重新開始,就好像是人生的輪盤,周而複始,沒有盡頭。
陸寧成已經在警局等待著,見到暮秋幾年來,忙不迭的詢問情況。暮秋輕鬆的臉色和語氣,讓陸寧成也鬆了一口氣。
暮秋做了筆錄,和陸寧成離開了警局。而陸軒成則被刑事拘留,案件進入到刑事偵查階段,如果罪名成立,他將麵臨著十五年的有期徒刑。
陸寧成叫了計程車,和暮秋一起坐在後排座椅上。陸寧成報了錦園的地址,暮秋不由得有些驚訝。
“為什麼要去錦園?”暮秋回眸望著陸寧成的側臉,有些驚訝的開口。
“事情都過去了,我們也該輕鬆一下了吧?今天我會親自下廚,讓陳姨也評價一下我的廚藝。”陸寧成嘴角帶著笑意,有些興奮的開口說。
暮秋不由得苦笑了一聲,搖著頭說,“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先去找律師談一談,看看陸軒成到底拿走了我們多少股份才對吧?畢竟這對控告陸軒成來說,是很重要的。你也不希望他……”
暮秋的話忽然頓住,她意識到自己似乎說的太多了。不管怎麼說,陸軒成都是陸寧成的弟弟,自己這樣肆無忌憚的抒發自己對陸軒成的厭惡,似乎是有些不妥的。
但陸寧成的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隻是淡笑著說,“這些事情很重要,但的好好的吃一頓飯,更重要,難道你沒發現從我們被抓到現在,幾乎是什麼都沒有吃的嗎?”
經陸寧成提醒,暮秋才發現自己原來已經饑腸轆轆了。除了在報警的時候,警局踢狗了一頓快捷午餐之外,幾天來幾乎是一粒未進,已經餓到前胸貼後背了。
暮秋忍不住自嘲似的笑了笑,呼了一口氣說,“如果不是你提醒的話,我恐怕真的要被我自己餓死了。”
“唉,你為了我哥,居然能夠連生理的反應都忘卻掉,可真是驚天地泣鬼神了。”陸寧成仰著臉頰,望著計程車的車頂,似乎是漫不經心的開口說。
暮秋一陣的局促,臉上帶上了緋紅,搖頭說,“我做這一切,又不是為了陸竣成,我隻是不想讓陸伯父一生的心血落在陸軒成這個自私自利又心狠手辣的家夥的手裏。”
這樣的話,在陸寧成麵前,暮秋說的很沒有底氣,說道最後,不由得嗓音都小了很多。
陸寧成沒有反駁暮秋,隻是似笑非笑的望著她。他的這種表情讓暮秋更加的窘迫,臉上不由得帶上了緋紅。
計程車很快到達了錦園,停車收費。
陸寧成下車之後,將暮秋送回錦園,自己去到錦園附近的菜市場采購食材。足足用了兩個小時才回來,大包小包的拎著很多東西,暮秋和他一起去廚房。
雖然陸寧成極力的反對,但是暮秋還是協助陸寧成一起把蔬菜洗好,擇好。
直到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完畢,陳姨才回到錦園,看到暮秋和陸寧成的時候,臉頰上帶著驚訝,等到看到廚房洗好的食材,驚訝就更加的明顯了。
……
警局。
陳寒泉到這裏來的時候,身後跟著四五個保鏢,他把保鏢留在警局外麵,自己一個人進去。
他已經疏通好了所有的關係,可以直接見到陸軒成。
陸軒成看上去有些落魄,但他見到陳寒泉的時候,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意。
空蕩寬大的房間,隻有一張孤零零的桌子,兩個凳子。陸軒成是帶著手銬見陳寒泉的,兩人相對而坐。
“寒泉,你終於來了。”陸軒成坐下,迫不及待的開口說,“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陳寒泉的嘴角揚起淡淡的弧度,他對站在門口的警察投遞過去一個詢問的目光,經過警察的同意之後,他燃起了一個香煙遞給陸軒成。
陸軒成用帶著手銬的雙手接過,叼在嘴裏,貪婪的吸了一口。
陳寒泉重新為自己點燃一根,說,“軒成,我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會出現這樣的紕漏,你一開始跟我說這個計劃的時候,我就提醒過你,做事要做絕,應該一口氣把虞暮秋和陸寧成殺了,你偏偏不聽。”
陸軒成皺眉,有些悔恨的說,“早知道會這樣,我真不該心軟,就應該聽你的,把他倆個給殺了。”
“我能夠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就是因為我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心軟,擋著我的路的人,我是一定要他死的。”陳寒泉的目光裏帶著冷若冰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