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在陸父麵前示弱,就算是傷口,也不能夠露出來。

陸寧成踏進別墅,偌大的別墅看上去空無一人,有些空曠。傭人從裏屋走出來,招呼著陸寧成。

陸寧成無視了他的存在,徑直的走近書房。

陸父總是在書房裏。有些憤怒的陸寧成沒有敲門,推門而入,看到正在練書法的陸父。陸父抬起眸子看到陸寧成,臉色有些鐵青。

“你來幹什麼?也不知道敲門,你在美國也是這麼沒禮貌麼?簡直丟人!”陸父口氣生硬的說。

陸寧成冷笑了一聲說,“就算我丟人。也犯不著被打死吧。”

陸父聽到陸寧成冰冷的話,寫著書法的手忽然頓住,墨汁滴落在宣紙上,他皺了皺蒼老的眉頭,冷聲說,“你說什麼!”

“爸,我就問你一次,希望你能夠如實的回答我。是不是你找的人,打掉了暮秋肚子裏的孩子!”陸寧成緊蹙著眉頭,語調冰冷的像是冬季的雪。

陸父抬起眸子,目光如炬的瞪著陸寧成,眸子裏幾乎被憤怒燃燒起來。

哐!

陸父將手中的毛筆重重的摔落在地上,怒聲說,“你這個混賬東西,你是在懷疑你爸爸我麼!我在你心中,就是這樣的人麼!”

“爸,我要的是你的回答,而不是惱羞成怒。”陸寧成無視陸父的憤怒,語調平緩的問。

碰!

陸父上前一步,一拳重重的打在陸寧成的下巴上。這一拳很重,陸寧成一個趔趄,腦袋微微的有些發暈。沒有被包紮的傷口重新裂開,原本凝固了的血有噴湧出來,順著臉頰流下來。

陸寧成抿了抿唇,口腔裏也有一陣的血腥味。他抬起眸子望著陸父,再一次問,“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陸父深呼吸著,似乎有些驚訝陸寧成的執拗。他逐漸的平複了下來,有些冰冷的說,“虞暮秋肚子裏的孩子,又不是你陸寧成的,你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

陸父的話說完,陸寧成的身子猛的一震。

他凝視著陸父,眸子裏帶著不敢相信的神色。雖然他早已經懷疑陸父,甚至在心裏已經認定。但他還是希望陸父否認,還是希望這件事和陸父沒有任何關係。

但陸父的這句話,完全熄滅了陸寧成所有的希望。

陸寧成苦笑了一聲。

陸父不以為意,轉身抽出一張紙巾,擦拭著手掌,轉身回到書桌後麵,說,“商業上的事情,你不懂,也不要過問。但我提醒你,最好離虞暮秋遠一點,她是個不祥的女人。自從她嫁進我們陸家,搞得我們陸家雞犬不寧。”

“搞得陸家雞犬不寧的,不是暮秋。是我哥,是軒成,是你。”陸寧成語調冰冷的說,憤憤不平的望著陸父,幾乎切齒。

陸父頓了頓,冷哼了一聲說,“哼,陸氏是我一首創立的,我不能夠看著它毀在一個女人手裏。”

“爸。雖然我不喜歡你,但從我知道你的工作之後,我隻是對你懷有一份崇敬的心。但這種心,”陸寧成苦笑著搖了搖頭,“從今天開始,死了。”

他說完,轉身,頭也不會的離開書房,離開陸家別墅。他不想回來,再也不想見到這裏麵的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