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父望著陸寧成決然的背影,張了張口想要叫住,但始終沒有發出聲來。他一拳重重的砸在書桌上。硯台被打翻,傾灑了一地。
……
陸寧成來到錦園的時候,暮秋正在幫著陳姨大掃除。
陳姨似乎上了年紀,很多事情力不能及,需要暮秋的幫忙。
暮秋從梯子上下來的時候,看到手裏拎著水果的陸寧成,同時看到的,還有他額頭上的血跡。她不由得長大了嘴巴,有些驚訝的望著他。
“暮秋,你幹嘛要爬到那麼高的地方去?來來來,換我來。”陸寧成一邊說著,一邊把拎著的水果塞給暮秋,就要爬上梯子。
暮秋拉住了他,皺著眉頭說,“要做的事情我都做完了,你要上去幹嘛!你的頭怎麼了?棉紗呢?繃帶呢?怎麼又流血了?”
暮秋一連串帶著緊張的問題,卻繞過的陸寧成心裏有些溫暖,他扯了扯足交,說,“外麵的風太大了,把繃帶和棉紗都吹掉了,現在醫生的包紮技術,可真是靠不住!”
暮秋望了望外麵,天氣不錯,似乎一點風都沒有。白色的雲彩飄蕩在空中,都是一動不動的。盡管暮秋不善於拆穿別人的謊言,但這個謊言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陸寧成看出暮秋臉上的懷疑,連忙開口說,“要不你再重新給我包紮一下吧,我記得醫生是有給我開藥的,家裏有棉紗繃帶嗎?”
暮秋點了點頭,有些擔心的望著陸寧成額頭上的傷口。傷口很長,有些觸目驚心,現在血又在外滲,看著更加叫人擔心。
暮秋帶著陸寧成到客廳的沙發坐下,找了藥箱來,小心翼翼的處理著陸寧成額頭上的傷口。
她的動作很認真,很仔細,像是在照料著新生的嬰兒。
陸寧成能夠嗅到暮秋身上淡淡的香味,畢竟兩個人的距離有些近的離譜。他的心跳不由得加速,臉上有些發燙。
暮秋處理好傷口,鬆了一口氣,看到陸寧成發紅的臉頰,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說,“喂,你臉紅什麼?難道傷口不會痛嗎?”
陸寧成逃兵似的轉移掉目光,望著別處,輕聲說,“沒……沒什麼,大概是太熱了。對了,暮秋,陳姨到哪兒去了?”
“當然是去買菜了,為了款待你這位貴客,她可是很早就去了菜市場了。”暮秋邊收拾著藥箱,邊緩慢的開口說著。成功的被陸寧成轉移掉了話題。
清黎因為之前的事情,對陸寧成有一些戒心。擔心自己的秘密會被泄露。但陸寧成表現的幾乎是忘記了那件事情,逐漸的讓清黎消除了戒心。他用一些美式的幽默,逗得清黎不住的笑,瞬間就在清黎那裏取得了好印象。
清軒對這個大哥哥似乎也是很有興趣。
陸寧成吃菜,幾乎是沒吃一口,就會讚美一句,嘴巴甜到流油了,逗的陳姨幾乎都合不攏嘴。暮秋忍不住狠狠的白了陸寧成一眼,這家夥,也太會阿諛奉承了吧!
晚餐過後,陸寧成主動提出幫陳姨收拾碗筷,在廚房一邊幫忙陳姨收拾一邊和陳姨探討著廚藝,說的好不樂乎。
暮秋抱著清黎清軒坐在沙發上,收看電視節目,時不時的會聽到從廚房裏傳來的一陣陣的笑聲,是陳姨發出的。
一直到深夜,這場關於廚藝的探討才宣告結束。陳姨用圍裙擦著手掌,走出廚房,望見牆壁上的壁鍾,才驚訝的開口說,“哇,不知不覺都這麼晚了?寧成,你還要回去麼?要不今晚就住這吧。”
暮秋不由得瞪了瞪眼睛。陸寧成這小子也太會奉承了吧,居然把陳姨都給征服了。
暮秋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還沒有說話,被陸寧成搶白了,他說,“我的公寓距離這裏不遠,晚上還帶這裏的話,會被別人說閑話的,陳姨,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還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