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自鎮定,收回目光,他坐上床,把水杯遞過去,“想什麼呢?”
鬱箏“哦”的一聲回過神來,微笑著接過水杯,“沒,沒什麼——”
端起水杯,咕咕的喝完杯裏的水,借以掩飾自己的心思。不可否認,一杯溫水下肚,她理智清醒不少,心裏也感覺很暢快,不由自主的伸出丁香小舌舔一下幹枯的唇瓣,她目光純淨的看向陸南卓。
男人坐上床,就強迫自己的視線隻能定在她的臉上,好不容易的按住心裏的悸動,卻又眼睜睜的看著她舔唇的一幕,頓時,轟的一下,剛壓下的欲火再次衝向小腹。
她見他盯著她,目光火熱,又想到昨晚沒有洞房花燭的事情,不由得害羞的低下頭,手指甲無措的扣著杯子壁,長長的睫毛在昏暗的燈光下,影子被斜斜拉出老遠,投射在她俏麗的五官上,陸南卓發現,他有一種想要化身為狼的衝動。
見她喝完水,他猛的一驚,伸手拿過杯子,“呃,還要嗎?”
“不了——”她小小聲的道,連頭都不敢抬。
“哦。”他把杯子放回床頭櫃,又掀開被子鑽進去,“那接著睡吧。”
“嗯——”她聽話的滑下身子,鑽進被窩。
陸南卓伸手關掉床頭燈,一動不動的躺好,假裝已經睡著。
鬱箏也僵硬的躺著。隻是現在腦子清醒了,她才察覺到身邊火熱的男性軀體,一下子窘迫害羞的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屋子裏靜悄悄的,一片昏暗。
半個小時後,陸南卓實在是忍不了了,估計著她已經睡著,便悄悄的翻一個身,麵朝外,一隻手撫在自己的小腹上。
沒辦法,關上燈,閉上眼,腦子裏一下子全是剛才看到的情景——酥胸,小舌,紅唇,顫抖的睫毛。他從來沒發現,這個清純的小女人同時也性感到極致!
而這麼一個尤物此刻就睡在他的身邊,還是他的妻子,而昨晚,還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如果他一點反應都沒有,隻能說明他生理有問題。
偏偏,他正常的很!所以,他必須要動一下了,好熱,被子裏好熱,他又悄悄的掀開被角。
鬱箏從他輕手輕腳的翻身時就嚇了一驚,原以為他已經睡著,可從他翻被子的動作和微微急促的呼吸,她知道,他沒有睡著。
所以,就算是她也渾身僵硬的難受了,她也不敢動,依然小心翼翼的呼吸。
又過了半小時——
鬱箏認真的觀察,發現那邊沒有動靜,想必他現在睡著了。於是,她小小幅度的挪動身子,小小幅度的轉身,小小幅度的呼吸。
陸南卓好不容易壓下欲火,有了一些睡意,卻聽見旁邊輕輕翻身的動作,從那分解為好幾個慢動作的舉動來開,身邊的女人,應該是——醒著的。
於是——
“小箏?”他輕聲的喚道。
剛翻好身的女人忽的一震,差點把一顆心嚇得跳出來,大聲喘一口氣,不由得愧疚的道:“對不起,我翻身吵著你了……”
陸南卓反翻身過來,看著她的後腦勺,“——沒有吵著我。”頓了一下,他又問,“小箏?”
“嗯?”她保持著背對的姿勢,還是不敢轉過去。
“你是不是睡不著?”
“——嗯。”
“——我,我也睡不著。”好半晌,他才為難的開口。
鬱箏心疼了,他一定很累吧,又睡不著,不由得想起陸南卓上次醉酒的情景,鬱箏擔心的轉過身來,兩對黑黝黝的眸子對望,“你是醉酒了難受嗎?要我給你倒杯蜂蜜嗎?”
陸南卓不由得一笑,淡淡道:“不是醉酒。”他已經說過絕對不再喝醉,就一定會做到。
“那——”
“小箏,既然我們都睡不著,那我們來做點事吧。”打斷她的話,他終於鼓起勇氣。
鬱箏的心裏怦怦直跳,仿佛是踹了一隻兔子,“做,做什麼?”她緊張得幾乎話都說不完整。
“做我們昨天晚上沒做的事情。”聞言,陸南卓邪笑著道。
轟——黑暗中,女人的臉一下子燒成一片紅暈,傻傻的整個人木掉。
隔了好久,沒聽見她的回音,他試探的問,“小箏,你——不願意嗎?”口氣裏居然有些小小的失望,但更多是包容。
“不!”她一急,旋即又矮下聲調,“我,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