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服務員過來收拾的。”沈行舟將我扶了起來,語氣溫柔的讓人感覺不真實。
他拿出手帕,替我的手暫時做了個簡易的包紮,止住了血。
我不清楚沈行舟平時在出席這種宴會給人的感覺是什麼樣的,隻是他在做這些動作的時候,我明顯的看到了大家不可思議的表情。
“謝二爺,我自己來就行了。”我不想成為大家的焦點,想把手抽出來,卻被他握住了。
顧岩挽著蔣程程已經向我們走來,我想躲,卻無處可躲。
“沈二爺還真是溫柔啊。”顧岩臉上帶著公式化的笑容。
蔣程程比在電視上看到到要更漂亮更有氣質一些,一看就是受過良好教育的。
她對著我露出了一個看似和善的笑容,我不知道她是否知道我與顧岩的關係,在扯出一個不自然的笑容後,避開了她的視線。
“顧少說笑了,人是我帶來的,自然是要負責的。”沈行舟絲毫沒有要放開我的手的意思。
“能得到沈二爺這樣的照顧還真是好福氣。”顧岩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但我卻能感覺到他眼底的怒火在劇增。
我知道他是因為我而生氣。
“我……”我想解釋,可是看到他與蔣程程站在一起親密般配的樣子,又不知要如何開口。
這時,有其他賓客開始過來向顧岩道賀新婚快樂。
顧岩沒有再看我一眼,似乎我對於他來說隻是一個今天剛剛見過第一麵的陌生人而已。
我以為自己已經放下了,可看著顧岩與蔣程程十指緊扣,一臉恩愛地接受著大家的祝福時,心還是會像是被刀劃過一般,一陣陣的疼痛。
“我們走吧。”沈行舟把手放在我的腰,讓我回過了神。
我點了點頭,跟著他離開了休息區,轉頭看了一眼顧岩,不小心與他的視線重疊,發現他眼中的怒火更甚了,不過稍縱即逝,隻是一瞬間,他又立刻對著身旁的妻子笑的溫柔。
接下來的時間,沈行舟沒有再讓我離開他的身邊,整個宴會似乎被分成了兩撥人,一部分的人圍著顧岩他們,另外一部分人則圍著沈行舟。
我不懂生意場上的事情,隻能安靜地站在沈行舟旁邊,目光卻總是不自覺地朝著顧岩的方向看去,顧岩全程都摟著蔣程程,恩愛的模樣讓在場的不少女性都露出了羨慕的神色,這場宴會對我來說就是一場煎熬。
宴會終於在一群人的談笑中結束,沈行舟依舊讓我坐在副駕駛上。
“手還疼嗎?”沈行舟看著我的手問道。
血早已止住,潔白的手帕上留下了絲絲的血跡,看樣子,是很難清洗幹淨了。
“已經不疼了,二爺,我會重新買條新的手帕還給您的。”
我攥著手心,比起顧岩帶給我傷,手心的疼痛根本就不算什麼。
我本以為沈行舟又會向以往那樣會說一條手帕而已,不需要我償還,可沒想到他卻點了點頭,“嗯,那就買條深色的吧,這樣即使以後你不小心受傷了,沾染了血跡也不容易被看出來。”
“啊?”我驚訝地抬頭看向他,不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卻看到他的表情一本正經,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不知道要怎麼回他,隻好低著頭,翻弄著手中的手帕。
沈行舟似乎沒有要送我回去的意向,看著道路兩邊有些似曾相似的場景,我心裏的疑慮慢慢加大了起來。
這分明是通往沈行舟別墅的方向。
“二爺,我們這是……”
隻是我話還沒說完,對麵突然出現了一束強烈的遠光燈,燈光刺的我幾乎睜不開眼。
我下意識地拿手去擋,卻聽見沈行舟低聲咒罵了一聲,緊接著是車子緊急刹車的聲音,他拿出了手機,快速地編輯了一條短信。
他的動作很快,可幾乎就在他剛發出短信的同時,四麵八方就開過來了好幾輛車,將我們的車子團團圍住。
接著,從那些車子裏麵出來了十來個人。
借著燈光我看到了那群人個個凶神惡煞,更讓我心驚的是,他們的手裏都拿著長長的鐵棍,甚至其中幾個,手中拿著的是一把把明晃晃的匕首。
我們是遇到劫匪了?
由於沈行舟的別墅位於郊區,這個時間點,在通往郊區的路上根本就不會有人經過,而且對方人多勢眾,又都有武器,如果真的動起手來,我們根本沒有絲毫的勝算。
“二爺……”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身體止不住地顫抖了起來,下意識地往沈行舟靠了過去。
沈行舟眉頭微蹙,他拍了拍我的手,安慰我道:“沒事,你乖乖呆在車裏,我沒叫你的時候不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