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她可以不用出台。”顧岩對蘭姨留下這句話後就離開了十色。
當時我並不清楚這句話的含義,事後看著其他人羨慕又嫉妒的眼神,才知道,我已經被顧岩包了。
我想我是戀愛了,我在慶幸自己不用出台的同時,又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快點再見到他。
即使那已經是五年前的事情了,現在回想起來,就像是昨天才剛剛發生過的一樣。
五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我從一個懵懂甚至在處理人際關係有些笨拙的新人被調教成了十色的頭牌,懂得了如何去討一個男人的歡心。
可即使這樣,我還是沒能留住顧岩的心。
我拿出手機,裏麵全是我平時偷偷拍下的顧岩的照片,顧岩從來不跟我合照,也不許我留有他的任何資料。
他蹙眉思考的樣子,他心情愉悅的樣子,他的日常百態,都是我最珍貴的記憶。
或許,是到了我下定決心的時候了。
我的唇輕輕地停留在照片中顧岩的側顏。
“再見了,顧岩。”我把指頭停留在了刪除鍵,終於按了下去。
手機裏有關顧岩的東西被刪除的一幹二淨。
第二天,十色照常運營,我比平時來的要早。
蘭姨見到我,很驚訝,“清清,怎麼這麼早來,其實你這兩天多休息休息也沒事的。”
“不用了,蘭姨,我是來辭職的,這些年謝謝你的照顧。”我扯出了一絲的微笑。
想要把顧岩徹底的衝我的世界中刪除,離開十色是最好的選擇。
蘭姨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麼突然的辭職,“清清,要不蘭姨給你多方幾天假,你想休息多久都行,等你調整好了心態再來就好了。”
我知道蘭姨不想讓我離開純粹是為了十色的生意著想。
薑豔已經不在了,蘇茉也因為宋太太的事情被辭退,而如果我再離開,十色的生意一定會受到影響的。
“蘭姨,我已經想清楚了,顧少那邊,就麻煩你幫忙說一聲了。”我輕輕地推開了她握住我的手,回頭看了一眼這個我工作了五年的地方,離開了。
蘇茉對於我辭職的事情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微微歎了口氣,讓我先在家休息一段時間。
她是個閑不住的人,因為身材高挑,長的很有東方女性的特點,又有學曆擺在那,很快就被一家內衣公司應聘當了模特。
對於她能找到工作,我很替她開心,起碼這是一份正當的工作。
離開十色的第一天,我決定大掃除,把有關顧岩的東西統統都丟掉。
沈行舟打來了電話,“東西收到了吧?周五晚上,我去接你,把時間騰出來。”
沒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電話就已經被掛斷了,似乎是他的助理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跟他說,聲音不大,我聽的不太清楚,隻是隱約聽到了醫院二字。
我看著已經掛線的電話發呆,沈行舟說的東西是什麼?周五晚上他又要帶我去哪裏?
我正猶豫著要不要再給他打個電話問問是什麼意思,門鈴響了起來。
“葉清姑娘,這是二爺讓我交給您的。”
門口站著個黑衣黑褲黑墨鏡的人,但我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他正是沈行舟的那個保鏢。
我接過了他遞給我的盒子,本想請他進屋喝個茶,順便問問他沈行舟周五到底要帶我去哪。
但他拒絕了我的邀請,隻是說沈行舟還在等著他回去,就離開了。
我也沒有強留,看著手中分量不輕的盒子,心裏著實好奇。
隻是在打開盒子看到裏麵東西的時候,我就呆住了。
盒子裏整整齊齊擺放著兩條看布料就覺得華貴的不行的禮服,還有兩雙精致的宛如灰姑娘故事中的水晶鞋一般的高跟。
不論是禮服還是鞋子的樣式,美的任何一個女人看了都會心動。
我想起了那天沈行舟帶我去那間成衣店的情景。
我以為那隻是他對我的消遣,我甚至已經忘記了有這麼一回事,卻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讓沈莉幫我做了禮服。
看著那兩件禮服,我的心情有些複雜,都說無功不受祿,明明是我欠他的,可他卻一次又一次的給予我。
要說他沒有什麼目的,在這個一切以利益為重的社會似乎是不可能的,可我隻是一個生活在生物鏈最底層的姑娘,並沒有什麼是能夠給他的,除了這幅身體。
一整天,我都有些心不在焉,就連大掃除也隻進行了一半。
蘇茉回來後,看到禮服與鞋子,連誇我命好。
周五下午,沈行舟的電話如期打來,我知道自己是拒絕不了的,最後選了那條亮黃的裙子,搭上同色係的那雙高跟,蘇茉幫我綰了個簡單的發髻,並略施粉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