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同輝先把那已經收取的三枚藥丸換到新的木盒裏,又繼續帶著小心地收取剩下的那些藥丸。
必須小心。
這些藥丸看起來不止是毫無重量,仿佛隻要輕輕一口氣就能吹跑了,更是如同吹彈可破,似乎隻要把手放上去,都不須用力,它就會自行潰散。
所以許同輝的動作輕柔至極。
好在這也不是什麼很有難度的事,不管是收取的過程中始終屏息,還是幾乎都不用手,直接就用木盒罩上去,對許同輝來說都隻是要稍加用心即可。
收取完畢後,許同輝指著桌上那一堆七個的木盒對徐亦山說道:“師兄,這批藥劑我隻要十個即可,後麵有用。剩下的七個,就送給師兄吧,也算是酬勞。”
工具人徐亦山很痛快地沒有任何推辭地就收下了。
他確實是出力了啊,而且還出了很大力!
當然了,最主要是徐亦山對這藥劑很好奇,是相當相當好奇的那種,他還真想看看,這藥劑到底有什麼用!
“同輝,這藥劑我也可以服用的?”
雖然肯定是可以,但徐亦山還是例行般地問了這一句。
“應該沒問題吧。”許同輝道,“這藥劑不管是修行還是沒修行的人,都可以服用的。師兄當然是可以服用,就是以師兄的修為層次來說,這藥劑可能沒什麼用。”
沒修行的人也能服用這藥劑?
徐亦山心中浮起一絲詫異,但也沒再多問什麼。
反正有七枚藥劑已經屬於他的,隻要服用後,自然知道它有什麼用。
不過……
徐亦山略作遲疑,還是把桌上的一個木盒輕輕地朝許同輝那邊推,“同輝,我隻要六枚就行了!”
六枚就六枚。
六個七個都是一樣,這樣一來我也還能服用一枚,咱也嚐個味。
許同輝這般想著,便也沒說什麼。
於是,分藥後,兩人一別兩散。
許同輝沒回城,還是留在這裏,不管別的,先狠狠地睡上一覺再說!
徐亦山則去了修行的靜室。
徐亦山的耐心其實很好,就如他可以坐鎮安南,在作為一個郡守之餘,安安靜靜地水磨式地修行百年,然後靜以待機一樣。
百年?
百年和一日,其實也沒什麼區別。
但有的時候,有些事,是不需要耐心也無所謂耐心的。
就如今日,就如此刻,在來到靜室之後,隻是略作調息,平心靜氣了一小會,徐亦山就拿起一個木盒。
打開。
湊到嘴邊。
隻輕輕的一個吸氣,那顆透明的藥丸就被他吸到了嘴裏。
沒什麼感覺。
沒有任何味道,觸感也很輕微。
真的是如若無物一般,徐亦山讓這藥丸在口腔裏輕輕滑動,卻並沒有等來這藥丸的融解或破裂什麼的。
看著弱不禁風的,卻不想還有點硬度?
徐亦山心裏微微詫異地想到,然後他用牙齒輕輕一叩。
而這一叩之下,他卻愣了。
不是這藥丸真的很硬,他叩不開,而是一叩之下,這藥丸陡然之間仿佛化作一滴冰涼的水,在他沒有任何反應之前,就飛速地滲入口腔。
然後繼續一路飛速地下滲。
剛才的冰涼,也就在這個過程中迅速地轉化為火熱。
下滲到心髒的部位,不動了。
下一刻,徐亦山感到自己的心髒怦怦怦地疾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