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雷,你當時都是開竅,現在許老弟才隻是通脈,你說我們能不能效仿那人做的,也把許老弟給抓過來?也不要他生孩子,先把青雲之路的下回給撰寫出來就成了。”花勝權笑說道。
花勝權剛才分享的經曆是,不為生父所喜,小時候有一次差點被生父以管教的方式,活生生責打致死。
還是族老救了他。
“勝權,勿開此等玩笑。”門主輕斥道。
“沒事。”雷鳴嶽開口說道,“最多下次我把這個梁子找回來就是。”
他這是用了剛才苗興禾提及的哏。
他這一說,眾人便都是輕笑。
“花老頭,你想抓許老弟的話,許老弟本身倒不是問題,我們在場的哪一位上估計都能拿下來。”梁伯明輕咳一聲道,“但你問過我們的郡守大人沒有?”
門主哈哈大笑。
“所以,形勢其實並不在我們這一邊啊。”笑完之後,門主這般說道,“勝權,你來說說,你真正的打算是什麼?”
“青雲之路的家族考核裏,有‘道詩’這環節。”花勝權收斂了一下神色,正容說道。
“之前我等對青雲之路秘而不宣,不說門內了,就是各自的家族內,也都一無所知,我有時都在想,什麼時候才能開放這話本,讓我門內族內眾小輩悉皆得聞。”
“現在正好趁此機會,聚集我四海門內及各自的家族內一批十六歲以下的少年,然後再加上許老弟的族侄,讓他們一起進行個‘道詩競會’,如何?”
聽得這話,諸人都沉吟起來。
“既然是小輩競會,肯定要有個評選。我們幾位,再加上許老弟,共同作為評選人,如何?”片刻之後,苗興禾說道。
“優勝者,有何獎勵?”雷鳴嶽補充道。
這等於是說,他們要拿出什麼,給那預定的優勝者或至少優勝者之一,許同輝的那位族侄。
“不妥。”
門主這時,微微搖了搖頭。
在眾人的目光看過去時,他先是掃視了一下全場,然後道:“勝權的這個‘道詩競會’提議本身,是不錯的。”
“我比較讚同。”
“但既然都開放了,不能僅僅局限在我們四海門。”
“要做就幹脆把事情做得更漂亮一點。”
“既然青雲之路的話本是投遞在聚星樓,那就用聚星樓的名義,把其它幾家全都給叫上,連我們的郡守大人也給捎上。”
“另外,小輩的人數也不宜太多,依我看,一家出上那麼兩三個三四個,也就差不多了。”
“兩男一女,或兩男兩女,都行。”
“在精,不在多。”
“莫要在事後讓同輝老弟覺得我們的子弟太過不堪,根本不能起到襯托其族侄的作用,那樣一來,就反為不美了。”
門主說完,眾人又皆沉思,紛紛設想著其中的關節。
“許老弟會同意這個提議麼?”過了約盞茶時間後,常振河開口說道。
“要不,我們先邀請徐亦山?此等之事,徐亦山應該是樂於參加的。”梁伯明說道,“然後再邀請許老弟。”
“此行不當!”他這話剛說完,苗興禾立即說道。
“確實不當!”雷鳴嶽也這般道。
“伯明,你把主次弄顛倒了。”門主說著,“我們要迎合的人,並不是徐亦山,而是同輝老弟。”
其實說完之後,梁伯明自個也反應了過來。
這般行為,說白了就是挾大勢而令人行,如果先一步把徐亦山邀請到了的話,那許同輝無論如何也必是要應下此事的。
不管是出於“大勢”,還是出於他和徐亦山的私人關係。
但每一個被挾從的人,應該都不會很愉快。
所以他們就做了一件再蠢不過的事,不但沒有交好許同輝,反是惡了他。
“是,我錯了,此議休提!”梁伯明幹脆利落地認錯,“老苗和許老弟的關係較好一點,不如就按門主所言,由老苗出麵,先和許老弟商議此事?”
“我們也可以借此知道許老弟對於青雲之路的傳散究竟是一種什麼態度。”
“如果他很讚成,那自然是一切好說。如果他的態度隻是一般,那我們就再調整方向,重新考慮一下該怎麼辦。”
這次,眾人就很同意梁伯明的舉措提議了。
“我看行。”
“我也覺得可以。”
“興禾,你的意思呢?”門主問苗興禾道。
“行,交給我!”苗興禾道,“以我個人對同輝老弟的些許了解,我覺得,他應允此事的可能性還是相當大的。”
“那就這麼辦!”門主一錘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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