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老朽以前也從未拿這兩個人來比,在給我的印象裏,他們兩個根本就沒有任何可比性!”
這話一出,算是打開了話匣子。
在場諸人紛紛就此談論了起來。
“確實如此!老常沒提起這一茬之前我也沒感覺有什麼,而現在,他這一提,我這一想,也想到了很多以前根本沒注意的東西。”梁伯明說道。
“家族的那些通脈後輩在我麵前向來都是戰戰兢兢的,連大氣都不敢出。而門內的那些後輩,就更甚了。”
說到這裏,梁伯明轉對雷鳴嶽道:“關於這一點,老雷想必更有話說。”
在場諸人都是淺笑微笑。
雷鳴嶽身為四海門執法堂堂主,而且還是唯一的執法堂主,其威懾力那是不用多說的。
他往那裏一站,冷臉往那裏一擺,根本不需要什麼“氣場全開”,就能嚇得那些後輩說不出話來,以至於氣血直接產生混亂。
甚至,都不用說後輩了,那些好多已經是人階大成開竅境的同輩修士,在雷鳴嶽麵前都有點放不太開,有點束手束腳的樣子。
對普通人來說是束手束腳。
對修者來說其實就是束心束意。
再簡單來說,就是境界壓製。
雷鳴嶽扯動了下嘴角,算是對在場諸人打趣的回應。
眾人就這個話題討論了好久,而最後得出的結論是,許同輝的修行傳承必不簡單,應該要超出他們的很多,而且他的底子也必是打得極其之好。
隻有這樣,才能呈現出當下的情況。
也就是作為一個通脈的修士,在麵對他們這一批地階時,隔著整整一個大階位的差距,猶能談笑自若,而且明顯不是假裝,不是強撐架子。
人家就是那麼閑淡鬆靜自然!
身架如高山端昂,氣血如流水涓涓。
“比不了,比不了啊!”花勝權搖搖頭微歎道,“人家不要說和我們的那些後輩小輩們比,就是比起我等老朽來,也不過就是晚行了一些時日而已。”
他這話,話語有點未說盡。
但其實又何須說盡,在場的哪個不知?
那就是,人家固然是晚行了一些時日,算是他們不折不扣的“晚輩”,但要不了多久,可能就在修為上與他們並肩了。
並肩也隻是短暫。
很快地,人家就會更進一步,超過他們,隻給他們留下個背影。
再然後,他們會連背影都看不到。
這個體悟也讓場中的氣氛略有點低沉,這時,門主便笑著道:“運道這種事,強求不得,也羨慕不得。許老弟有許老弟的運道,我等也有我等的運道。”
“我等此時固然在羨慕著許老弟,但難道就沒有人在羨慕著我等?”
他這一說,氣氛明顯回升。
不管是諸位大佬的自我調適,還是實情如此,都讓他們的心情好了不少。
“怎麼可能沒有人羨慕呢?就老夫這個地階,當初晉升時候不知道多少人的眼珠子都紅了。也不說外人了,就我家老二,直接拎了幾壇子酒找我拚酒,往死裏喝,結果我沒喝醉,他卻醉了。”梁伯明輕笑著說道。
於是,場中論題頓變。
從關於青雲之路關於許同輝的討論會,變成在場所有人的憶苦思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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