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過再落,往往那人會比沒飄過的人,更穩。
田浩就是這般,明明在同福樓中被上上下下的人全都恭維著以及小心捧侍著,卻基本上還是一直埋頭於後廚中。
巡查,他不管。
管理,他不問。
銀錢,他不理。
擴張,他不顧。
自始至終,他隻做一件事,學做菜。
這樣的人,如果你是同福樓的大掌櫃,如果你是同福樓的參股方,你喜不喜歡?
而如果這個人恰好又有蠻大的背景,雖然說不清道不明,但那隱隱的來頭就能大得嚇死人,這樣的人,你喜不喜歡?
答案是肯定的。
所以這些時日裏,田浩但有所求,無有不應。
你要學做菜?
好!
同福樓的廚子,都過來,教教我們的田掌櫃。
一家店鋪的廚子肯定不夠,沒事,還有兩家、三家、四家、五家……
隻要你需要,教你的廚子絕對多得你數不過來。
也就在這種情況下,田浩從隻會簡單潦草地處理一些食材然後劈柴燒鍋,到開始了既緩慢又急速的蛻變。
說緩慢是因為有些改變終究需要時間。
說急速是因為田浩身處如斯局麵卻又能躬下身來躬下心來一心學習。
所以,今時今日,稱田浩一聲“田大廚”還略有勉強,但也隻是略有勉強了,除了一些基礎的刀工以及認識等等方麵還有所不足,他的其它好多識見,已經比很多大廚都豐富了。
畢竟其他大廚,在當初成長的道路上,又哪裏有如此豐富的資源進行發育?
那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田掌櫃,您來了?”
“田廚,您來了?”
這一天,當田浩如往常一般地踏進同福樓,同福樓的服務人員以及幾位大廚慣例地問好道。
作為小跟班的洛普昨天已經出場,此刻乖巧地隨侍地田浩身側,也有人打趣地“問候”他一聲。
“老田,來了?”
這位就是同福樓的那位大管家崔永貴了,說著這話時,他的眼神中不覺閃過一絲詫異。
他在今天的田二當家身上,似乎發現了一些不一樣的氣息。
不過他也不打算探究,因為毫無必要,隻是笑著道:“老田,你今天可是來晚了啊,怎麼地,昨晚回去一個人偷偷喝酒,今天一覺睡到太陽照屁股了?”
單純地語言並不能說明什麼。
不過語言再加上神態,就足見得兩人間相處甚是和睦了。
簡單也熟練地寒暄之後,田浩神態一正,對崔永貴道:“老崔,我準備試製一道新的菜,今天出去搜集材料。”
聽得這話,崔永貴神情一凜,然後也立即鄭重其事起來,“需要我做什麼,老田,你說。”
還是那句話,但有所求,必有所應。
就在田浩的一個要求之下,中午時分,一輛大車靜悄悄地從同福樓的後院駛出。
大車裏坐著田浩和洛普,坐著崔永貴,坐著兩位大廚,坐著幾位護衛,也坐著幾位隨從。
隨後,這輛滿載著人員以及幹糧等物的大車徑直駛出了內城,駛出了外城,向廣袤的郡城郊外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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