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它,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所以他往往一躺、一坐、一站,就至少都是大半天的時間。
但這終究還是屬於休憩期,是他大宗師之路的短暫休歇,所以每天許廣陵最多也隻是沉浸大半天而已,然後就是心無所用,意無所注,帶著大貓四處亂逛。
純粹地亂逛、瞎逛、閑逛。
沒有任何既定。
沒有任何目的。
主旨隻有一個,那就是怎麼隨意怎麼來。
如此這般,一天又一天,也不知過去了多久,直到許廣陵發現腦海裏紛紛泛起的知識重又開始沉澱,意識在大多數時候又漸漸恢複清靜安定的狀態,然後他就知道,這個休憩期,可以結束了。
是到再次揚帆啟航的時候了!
歸元,息機,根本竅法,“歸元”已經成為過去,變為身後的一道坐標,而腳再抬起,其落足的地方,便該是“息機”了。
習練之前是思索。
其實早在最初剛接觸根本竅法信息的時候,許廣陵便有過全麵的思索,不論是關於“歸元”,關於“息機”,還是關於“根本竅”。
但認真地說,那時他思索最多的,卻一是“歸元”二是“根本竅”。
思索“歸元”多,是因為他在那之前便一直在歸元的路上行走,而且“歸元”又是這個新法訣的第一步,起點。
思索“根本竅”多,卻是因為新奇。
關於大竅、中竅、小竅以及根本竅,推敲這幾者的區別與聯係,以及它們整體的對於人體的作用,這是許廣陵不可扼止的探求,近乎本能。
而關於中間的“息機”麼,卻同樣因為兩頭不靠的原因,被他給輕忽了。
也隻是輕忽。
並沒有徹底地忽略。
而這些日子一路走過來,零零碎碎地,零敲碎打地,許廣陵還是有著不少的認識和積累的。
也不知該哭該笑,或者說哭笑不得吧,此際,許廣陵才發現,他以前看過的那些佛藏、道藏,那許多原本以為無用的東西,這時居然為他的理解提供了相當的幫助。
佛藏中,有止觀法門。
這其實是佛門禪定的入門法,當然,說它是入門也行,說它是從入門一直延伸,無限地延伸下去,也是可以的。
簡單來說,剛入門,你可以修止觀,入了門,你還是可以修止觀,你的境界不錯了,較好了,很高深了,還是可以修止觀。
而關於止觀的入門法中,就有一個方法叫做數息聽息。
直白點說,就是安靜地坐著,然後數自己的呼吸,就像晚上睡覺數羊那樣,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
待數得不亂,比如說能從一直接數到一百,數到一千,數到一萬了,就可以放棄數息,轉向聽息,細聽自己的呼吸,聽著聽著,在聽中,你的呼吸由亂慢慢不亂,由粗慢慢細,直到無限地細微下去。
然後自然而然地,就進入禪定的狀態了。
當初,出於好奇,許廣陵是試過的。
但是,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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