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身入宮牆(2 / 2)

花栩無奈的抓住淺沫的手,:“穿上正服吧,女皇傳召你好幾次了,我看你睡的好把傳旨的人請到偏廳了。”

傳旨太監此刻必定喝了滿肚子的茶水,聽說已經快忍不住了。

淺沫的臉上充滿著寵溺,:“花花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連宮中傳旨的太監也說攔就攔。

“跟你學的。”在她的身邊呆了這麼久,這樣的事情做起來也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因為完全的信任眼前的女子,相信她不會因為什麼外在的事情就拋棄自己,所以才敢肆無忌憚啊。

長在他身上的膽子,都是淺沫給的啊。

“我很喜歡。”淺沫很認真的盯著花栩的眸子,:“一直像這樣就好,這是我最希望看到的你的樣子,花栩!”

淺沫很少叫花栩的名字,總是會沒什麼正形的叫他花花,這樣說話的口氣,這些年來還真是第一次,花栩突然覺得心中很不安。

“沫沫,都是因為你的存在。”如果沒有你,我怎麼在這個世界上存活呢?還是這麼隨心所欲,更是完全不可能的,所以你,一定不能出事。

淺沫不再說話,她其實不希望隻是因為自己,她想看到的是發自內心自信的他,不依賴於任何人。

“花花,我先進宮,不管遇到任何的事情,你要記住,保護好自己,這對我很重要,你知道的。”

花栩很想搖頭,但是正因為太了解淺沫,所以根本說不出口。

看著淺沫轉身欲走,花栩補充著她可能遇到的問題,:“昨天在你睡著之後天空出現了一陣子的紅色,這異象和你出生時是一致的,隻不過沒有那花得形狀而已。”

淺沫沒有說話,沉默著走遠,在花栩的藍眸中,紅色的身影漸行漸遠,慢慢隻剩下一個小小的紅點。

淺沫沒有做來自宮內的宮攆,而是漫步在街上,好像不是被傳召,看不出什麼情感和思緒。

紫煥也不緊不慢的跟著前麵走著的女子,雖然她依舊是笑著的,但是紫煥總覺得,今天的淺沫,與往日很不相同。

他不知道自己跟在淺沫的身後有什麼意義,隻是紫煥不能說服自己就此離去。

直到看到高高矗立的宮牆,巍峨壯觀,淺沫慢慢的停下腳步,紫煥才在不遠的地方停下。

因為已經快入了皇城,所以兩邊的商販已經很少,零零散散。

淺沫停下來呆了許久,終於還是回過頭,雖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紫煥卻能一清二楚的看到她的嘴型,她說的是:“好好保重。”

紫煥剛想出現問清楚,但是淺沫已經不在原地,進入了牆高數尺、護衛森嚴的大內皇廷。

紫煥壓抑著心中的不安,那裏是她一直生活的地方,那裏有她的母親,她又是唯一的繼承皇權之人,能有什麼事呢?

可是不管用任何的理由,紫煥的心還是緊緊的縮成一團,揪著疼的很厲害,也很煩悶。

他很奇怪於自己的預知,淺沫,她,應該會沒事的吧?

“大當家,我還有件事情還沒告訴你。”白邱在皇城外等了很久,終於等到了自己主人出來,臉上的焦急和擔心也是顯而易見。

“什麼事?”

玉麵小生笑裏藏刀的白邱看起來文文弱弱,但是做事情最有條理,知道現在自己的情況,還等在這裏,肯定是關於剛進去的女子的事情吧。

白邱看著紫煥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說著這幾年紫煥的一直找尋的答案。

“大當家要找到的女人就是淺沫,鳳棲國的太女......”

紫煥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全身都有微微的顫抖,淺沫麼?那個一直出現在自己夢境中的女人,那個自己看著她的喜怒哀樂的女人,竟然就在自己的身邊來著。可是為什麼,竟然是淺沫呢?

紫煥的腦袋中興奮不安的情緒全部都有,甚至還有些不知所錯。

因為有了明確的目標還是怎麼得,紫煥竟然似乎看到了身穿紅衣的淺沫,隻是她的臉上好像還有著一些別的什麼,不完全像現在的樣子。

不管是頑皮的,悲傷的,都沒有像現在的淺沫一般,算計的,決絕的,看到那女子的一瞬間,他清晰的感受到腦子裏緊繃的一根根弦斷裂的聲音。

紫色的身形一下子轟然倒塌,隻是眼睛還是睜著的,那方向,正是淺沫進入的宮門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