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萬年前,自魔界強勢現世以來,就以其精銳龐大且強悍無敵的妖魔萬兵,而威嚇九天六界。
而統領這龐大萬兵的便是在整個魔界最位高權重,修為功力最詭異難測,實力僅次於魔皇的五位魔尊。
他們分別是坐鎮魔界,掌管魔界大小事物的邪魔尊萬伺邪、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豔魔尊豔無疏、魔皇秘衛影魔尊千影、沉默寡言的冷酷雪魔尊梅磬雪和妖媚惑世的幻魔尊慕容水綰。
此刻魔殿上議會為首的高鼻銳目老者便是邪魔尊萬伺邪,除卻剛才那個吐血身亡的魔兵口中所提到過的影魔尊千影,還獨不見豔魔尊豔無疏,果然神龍見首不見尾。
對這五位位高權重的魔尊而言,他們皆知這位簾幕後的公主是一個眼睛裏絲毫揉不進一粒沙子的主兒,性格更是乖戾狠絕、詭異難測,心情隨時隨地都變幻無常,千年來行事全憑心情隨意處事。
慕容水綰緩緩起身,見梅磬雪之態,似是極度不滿,趁機出聲怒斥:“大膽,雪魔尊你竟敢三番五次不跪公主!如此囂張傲慢,該當何罪?”
然而厲聲指責,並未絲毫影響到梅磬雪的麵無表情,她站在那裏,隻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
那雙望著前方的蟠龍玄座,但卻始終毫不流露感情的美眸,似是看的根本不是那裏。
慕容水綰被忽視的更加憤怒,正欲站出向上加列其罪,卻被萬伺邪一個微警眼神阻住了。
而站在她身後的那個黑綠長袍魔兵,早已不憤梅磬雪愈加囂張的態度,立時站出,為自家主人憤憤不平道:“啟稟公主,我們魔界有一千年不變的死令,便是凡天虞山者必殺之。眾人皆知雪魔尊身為魔界堂堂第四大魔尊,修為強大,屠殺手段幹脆,必會不遺餘力地殺死那個天虞山的狗仙君冷宸。可是,這次她卻半途而廢,不但沒有完成任務,殺了那個人界狗皇帝,還……”
慕容水綰隨之嘴角彎笑,麵色得意。
黑綠長袍魔兵微微抬頭,極恭敬又極為難地看了看台上,似是不知當說不當說。
“說。”聽了這麼久底下人的針鋒相對,簾後的小身影,隱約不耐煩道。
“還導致他們有了戒備,造成幻魔尊一時中了暗計,無法帶回天命劍,全盤打亂公主的精心計劃!如今更是如無其事地回來,在公主麵前不跪不敗,此等囂張傲慢,罔顧魔界大計,實在是居心叵測,有負魔皇和小公主的信任與重托!如果沒有合理解釋,讓我等何以信服?”
“你也知道你們失敗了?”無邪童音說的很輕,卻壓迫著慕容水綰和黑綠長袍魔兵的神經,似是在極其忍耐即將呼之欲出的暴戾。
慕容水綰一聽,黑綠長袍魔兵更是嚇得忙跪下求饒:“屬下知罪!屬下知罪!本來幻魔尊就差一步要搶回那把劍了,可惜不知從哪裏突然躥出一個黃毛小丫頭碰到了天命劍,正好成為其命定主人……”
“命定主人?一個黃毛小丫頭?莫非綠袍魔你說的,可是區區本公主?”
“屬下不敢!屬下不敢!屬下所言乃是一隻脖子上掛有紫珠且神力護體的兔子精……”
“哦?剛才雪魔尊已經先你們一步說了此兔。莫非,依你們之意,都是這隻修為十分低級的兔子精打亂了你們的全盤計劃?”
實在是領略了公主的詭異難測之性,綠袍魔聽出公主的諷刺,愈加戰兢辯解:“回,回稟公主,這隻兔子精雖沒有任何修為法力,卻意外受傷,開封了天命劍的神力……”
“哦?”似是終於聽到有趣之事,質問之聲略微提高,“慕容水綰,作為此次奪取天命劍失敗的負責人,你來答。”
慕容水綰最愛麵子,此次失敗已讓她心中窩火,聽到問罪聲,極恭敬地看了一眼麵色始終無動的萬伺邪,這才悻悻地走出來躬身道:
“回稟小公主,此事卻有蹊蹺。綠袍魔所言確實句句屬實,在回來路上,屬下已經仔細想清,那紫珠我定不會認錯,而那隻兔子精,正是一千年前靈智子外出所救回的山野之兔。”
“天虞山……”無邪童音聽到靈智子三字,喃喃默出三個字,可是隨即又狠厲了聲調,“說!”
一個說字,刻骨地道出了,其對天虞山之深徹的痛恨。
慕容水綰媚眼挑起看了一眼神色稍悅的萬伺邪,麵色便有些得意:“是。屬下記得靈智子說那隻兔子乃是銜珠而生,且珠神秘,無人能從其脖上取下。剛才屬下探子回報,她也是剛剛在月前化成的人形,還說……”
“嗯?”簾內的小身影似乎很不悅彙報人故意中途停頓。
“他們私下都在謠傳這隻兔子向來好吃懶做,從不肯好好修煉,即便是後來的這五百年一直跟在九天第一琴醫花事了神君身邊,也無法吸收那花事穀中的神花仙草之靈力,因此遲遲無法化成人形。而這次化成人形,還是不知偷吃錯了什麼東西僥幸所化”。
“千年化不成人形,僥幸所化……嗬,有趣,卻是這麼一隻被你們扁的一文不值的低級兔子精輕而易舉地拿走了本公主想玩兒一眼的天命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