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眼前的男人,高挺的鼻梁,性感的雙唇,完美的幾乎像雕琢品卻帶著冷漠。
沒有表情卻從容不迫。他緩緩的抬起頭,劉海正好到眼角處。
金邊眼鏡後是一雙犀利的眼睛。他把手中的文件放置在一邊。
取下眼鏡,揉了揉太陽血:“遲到是安小姐的作風嗎?”
“哦,真的很對不起,一路上堵車賭的很曆害。”
他看了看手表:“安小姐浪費了我一個小時零七分。“他停頓了一會:“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我隻知道地球照樣運轉著,具先生,遲到是我不對,但希望你能諒解我。”
他眯起眼像是在思索著什麼。許久他說:“喝什麼?”
“咖啡。謝謝。”
我岷了岷嘴,細細品嚐咖啡,依舊不加糖所以很苦澀,我半垂眼簾的用小勺攪拌著,
我能明顯感覺到他冷冽的眼神變的熾熱,抬起頭便陷入他的深邃中。
我尷尬的別過頭望向窗外,
“哇,坐在這裏喝著咖啡,原來生活可以這樣悠閑。”
他的身體靠依靠著餐桌,伸出手別過我的頭,捏起我的下巴
。可是如此失禮的動作卻讓我心跳不已,
“幹什麼。”
他用食指抹去我嘴角遺留的咖啡,
他說:“我隻是好奇我父母看中的是怎樣的女人。”
“什麼?”
“以結婚為交往的前提,你覺得有什麼資本跟我在一起?”
我掙脫他的手,哼笑一聲:“男人都這麼自大嗎?還是具先生更特別一點?”
他嘴角微微上揚,優雅的喝下一小口咖啡:“隻是沒有愛的交往或者婚姻能持續多久?
可是安具兩家都是世交,所以家父才極力促成這段婚姻。
有人說人生中喜歡的四個人中,和自己陪伴一生的不一定是最愛的,到現在我才發覺些端倪”
他慢條斯裏的說完,我輕咬著嘴唇,這個男人從容淡定到讓人感覺危險,
字句中看似合理卻一針帶血的諷刺我的平凡庸俗。
雖說安具兩家是世交,但家境卻相差甚遠,因為到了我父親這一輩已經完全淡出商界,
父親始終覺得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那是精神上的慰籍。
所以我從小亦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看來不發揮出咱的專業優勢我還不姓安了。
“具先生,首先你的話本身就帶自相矛盾,徜若陪伴一生的人不是自己最愛的,
那就是說人是可以去接受或著習慣你的另一半,你可以不愛她,
可是你會習慣同床共枕的感覺,習慣每天彼此溫暖的問候,
那麼沒有愛的婚姻亦慢慢的變幻成親情,融入自己的生活,身體,靈魂之中。
當然現在早已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時代。
我相信今天你我坐在這裏見麵也是不枉費他們的心意。”
我直愣愣的看著他,直覺說了很多話。
他用手撐著下巴與我對視著:“靈牙利齒”
他隻用四個字回擊我。。
很奇怪當時我沉默的沒再說任何一句話,他的視線逐漸望向窗外不禁的感歎著說。
“怎麼不繼續說下去?”
“… …”我隻是不停的喝下杯中的咖啡,苦的澀人。
“我的時間很寶貴,若是再也沒什麼說的話,那麼今天的約會就這樣吧”
“咳….咳…”
我忍不住的噴中嘴中的咖啡,總之真是個無趣的男人。
我們在展覽電梯旁告別時,我被那白色牆壁上一幅大型油畫深深吸引,徑自走到它麵前。
色彩如此鮮豔,幽綠的草地帶著芬芳,微風吹起草地泛起漣漪,山的曲線。
畫麵清晰的仿佛觸手可及,一女子的背影鑲嵌在這山川之美中。她的發絲亦吹起,在風中飄搖的孤寂身影是這麼觸目驚心。
“這幅畫視覺衝擊力很強,顏色對比鮮豔。我看不清女子的麵容。”
我側過頭看著身旁的具勝浩,大概對他的了解僅限於‘具勝浩’這三個字吧。
他站在我身旁,默默的注視著油畫,我問他:“你猜她此時的表情會是怎樣?她在等什麼?”
“不知道。”
具勝浩冷冷的丟下三個字坐上展覽電梯,然後他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