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琛冷笑一聲:“你葉赫那拉氏來我府上做侍女?跟別人去吧!不要與巴茗的王妃位置相提並論,你根本配不上,她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而你這樣子毫無風骨,簡直辱沒了滿州貴族的臉麵了!本王給你機會了,並不計較你們家的那些事,你們還不珍惜,如今,你也和他們一起來試圖傷害本王和王妃的感情了,今日,若是你得逞了,本王疏忽了,那便是對巴茗最大的傷害,我便是百口莫辯,也不清了。現在開始,本王便與你們劃清界限,從此以後老死不相往來,你們若再要糾纏,或者傷害準王妃,莫怪我不講情麵,手下不留情。”
對待巴茗可親可愛的赫連琛,如今對他卻是半點情麵都不留,他負手推門離去。嬤嬤欲要上來請安,卻清晰的聽得赫連琛似乎是從牙齒中間擠出來的兩個字:“滾開。”
嬤嬤唬了一跳,短暫的怔忪間便急急的進去尋找他們家姐,她看見縮在被子裏的蘇妲,剛想過去詢問,事···可是成了?可是她看見蘇妲的表情,是一種她從來沒見過的表情。
那表情裏有恨意,有羞愧,還有報複的意思。
“嬤嬤···”蘇妲緩緩的:“你幫我拿一件新的衣服來,我要出去,約那準王妃見見了。”
她恨自己的懦弱與膽,若是不那般喜怒形於色,她就能成功的灌醉王爺,用她柔嫩的肩膀撐住他,用她柔嫩的手指撫摸他。服侍他歇下,再講貼身的衣袋裏那特質的荷包裝的香囊,隻要讓王爺那麼聞上一聞,他就可以被她的溫柔收複了,肌膚相親之際,他定然能體察得到,她絕不會比那巴茗差分毫。
她怨他的絕情,王爺怎可不問青紅皂白,就這樣把她們家族,包括她都一竿子打下船,她不甘心,他她沒有風骨,可是她豈是沒有風骨的人?隻因對他一片癡情,便是為他舍棄生命也願意,一切是她的錯,但是這錯也是因為他才犯得,他就沒有錯麼。
不愛她,便為什麼要回眸那樣的對她笑,給了她希望,又讓她失望。
嬤嬤急急的為她找來了衣服,憐惜的為她穿上,道:“王爺怎可這樣?姐一片真心,老身都感動,王爺是鐵石心腸麼,怎生一點都不動容。”
“回家!”蘇妲從牙齒縫擠出了這兩個字,她恨恨的抓過衣服領子,連領口都被揪出了褶子,她如何不恨,她從來沒受過這般待遇,如何能不恨。
嬤嬤忙扶了她出門,匆匆告別了女眷,在眾人的奇怪的目光下,七言八語的議論下,走的飛快。
瑞王妃看著蘇妲匆匆的步伐,和惱恨的臉色,便浮出了一絲了然的笑:“還是年輕不更事啊,太心急了些。”罷,便搖搖頭不理會,繼續回去和女眷們話家常裏短。
她們探討的話題,無非還是圍繞著王爺府上的準王妃的。她們好奇是如何的一位女子,能牢牢地攥住翩翩王爺的心,是美貌嗎。還是如何。如今王爺把她保護的很好,根本見不到,她們八卦的心沒有絲毫的舒緩。
一位命婦道:“我見過那位瓜爾佳氏,隻是沒有你們的這般靈氣,她的絹子都是白色的,沒有什麼繡工,可見她作為一個女兒,連女紅都沒有學的很好呢。”
“真的麼?我隨我家王爺去送禮的時候,雖是被圖門王爺拒絕在門口,隻留下禮物道了謝,便客氣的讓了讓我們喝茶,但是我隱隱看見,後庭的梨樹下,站了一位女子,身段娉娉婷婷,裙裾飛舞,似乎是很曼妙的女子呢,不曾想,卻是這般的不學無術。”王妃無言的歎氣了一下,似乎是很惋惜。
另一位命婦卻用手絹壓壓嘴角,似是一臉不屑的道:“你們有所不知呢,上次我們一起隨皇帝去騎馬,瓜爾佳氏好歹是滿軍旗的大姓,卻連騎馬都不會,還怪我們什麼麼,如今將養在王府,便是墜馬摔的,若是時候好好學了騎馬,如何能讓自己傷城那樣子。”
赫連琛路過的時候,本無意於聽這些家長裏短的囉嗦話,但是偶然聽得這麼一句牽扯到巴茗的話,便略略側耳聽了一句,聽到這些話,便牢牢的鑽進了拳頭。
“而且,自從老祖宗打下這滿族的下,便沒有滿族的大家閨秀姐未過門便進了王府,縱使王爺如何寵愛,如何要求,也該堅持住自己的主見,怎可就這般應承下來,住了進去,儼然一副夫妻的樣子。”罷,她又一句:“看那葉赫那拉家的二姐,落落大方,舉止端莊,聽也是深愛王爺,這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門當戶對的一對兒呢。”
門當戶對?端莊大方?赫連琛輕輕的嗤笑了一下,從後麵款款走出來,突然站在她們麵前,打斷了她們的話頭。一個個兒的呆立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