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衝邊溜,邊回頭看。
媽呀,什麼留活口啊?這小南妮子口是心非啊,劍劍刺向劉雲嬌的下盤;那米姑娘也不是吃醋的,刀刀飛纏繞劉雲嬌的腦袋。
媽呀,這天下間,不能得罪四蠻王,也不要得罪女人。
冉衝想跑,絕對跑不掉的。
一手大手重重地壓在他的肩頭,雙腳陷地三寸。
好生猛的力道,若不是內力,此人必然神力超凡,冉衝正眼打量按著自己肩頭的男人,劍眉濃濃,兩眼炯炯有神,胡須飄飄,一身鎧甲威武。
“怎麼,翟大夫,想抗旨,不帶劉雲嬌回京複命嗎?”
這聲音十分雄厚,冉衝兩耳震得生疼,膝蓋一軟:“久仰朔南蠻王威名,今日一見,果然威儀,英雄氣概讓下官佩服得五體投地,心中油然而生,連綿不斷的敬佩之意。”
那人正是朔南蠻王東臨,他目視湖麵,平靜地說:“來人啊,給翟大夫看座。”
一親兵直接從秋寧閣中抱起一石凳,大步流星地奔回,重重放在地上,石凳陷地一尺。
他們眼中,這是石凳,在冉衝的眼中,這他媽的就是斷頭台,他哪兒敢坐啊。
“翟大夫,為何不坐呢?”
“下官不敢,還請蠻王上坐,下官站著觀看便是。”
“翟大夫客氣了。”東臨嘴上說著,人卻穩穩地坐在石凳上了。
強將手下無弱兵,這朔南蠻王東臨,給的下馬威,讓冉衝全身的衣衫都濕透了。
平日裏,依仗祖輩的功勳,欺負一些弱小百姓,惡霸一下良家婦女,逛青樓喝花酒,好不威風,當真遇到一個強勢的主兒,兩膝發軟,跪在被站著舒服,這也是紈絝子弟的通病。
隻要東臨不看冉衝的腦袋,冉衝寧可跪在地上。
男兒膝下有黃金,對於冉衝那些紈絝子弟來說,是狗屁,書中還有黃金屋呢。
“翟大夫,劉雲嬌會敗嗎?”
“會,當然會,蠻王出馬了,再厲害的角兒都難逃蠻王的手掌心。”冉衝心中隻有一點,往死裏地拍馬匹。
皇上每年都會派許多官員到四蠻去,安然無恙回京的,缺胳膊少耳朵回京的,精神失常回京的,睡在棺材裏回京的,長眠在蠻地的,各種情況都有。
一句話,四蠻王整人殺人的手腕很奇葩。
“翟大夫,你很緊張?”
“蠻王,是場麵令人緊張啊。”
“嗬嗬,翟大夫,你說劉雲嬌會在多少招落敗?”
“這個下官真的不知道了,下官沒有半分的武功,隻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冉衝小心地回答,心中暗想:媽的,老子能看懂他們的招式,那文武雙全了,還能在太中大夫這個位置上混?
皇甫欣與季蘅一左一右,幾乎同時攻擊劉雲嬌。
刀劍合並,天下無敵,這可是離水塚的絕技。
刀是季蘅手中舞動的斜川刀;
劍是皇甫欣手中施展的酉青劍。
斜川刀,刀刃在陽光下略閃蓼藍,季蘅用它在劉雲嬌的眼前畫出了一片藍天。
酉青劍,劍刃在陽光下略閃碧青,皇甫欣用它在劉雲嬌的身旁繚繞了一圈青雲。
普天下似乎再也沒有另外兩個女人,玩刀弄劍,配合如此的天衣無縫了。
刀劍一氣嗬成八十一招,刀刀要命,劍劍殺人。
劉雲嬌在她們的刀劍下遊走,也不十分吃力。
他若想走,普天下沒有多少人能追上他。
但被兩個離水塚的高手糾纏著,劉雲嬌想走也不是那麼容易,再說這湖中湖畔都有朔南蠻王布下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