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夜歎了一口氣,說道:“不睡了,派人請黯然兄來見我,越快越好。”
“是。”那公公收到指令,便不敢怠慢,匆匆退了出去。
房裏隻剩下顧淮夜一人,待那公公出去後,他便一直想著應對之策,誰知想著想著,卻用手支著下巴睡著了。
“皇上,皇上……”不知過了多久,總管公公才推開房門前來稟報,見皇上卻倒在桌子上睡著了,便知他為江山社稷操心,最近實在太過乏累,可黯然卻在門外候著,他此時便隻能頂著挨罵的風險,將皇上叫醒了。
皇帝隨說是睡下了,睡眠卻是格外的淺,聽到公公輕輕叫了幾聲,他便從夢中驚醒了。顧淮夜抬頭看了看眼前的熟悉的臉,伸了個懶腰。
“皇上,黯然已經在門外候著了,您看是不是……。”公公見皇上抬起頭,忙緊接著說道。
“叫他進來。”皇帝頓了頓,才緩緩開口:“你先下去吧。”
“是。”公公衝著皇帝笑了一下,然後才抬起頭走出了屋子,叫黯然走了進來。
“皇上,這時候把我叫來,聽方才那位公公說,是有要緊事,究竟發生了什麼?”黯然一進來,沒有過多的寒暄,便問道。
“黯然,朕想與你商量些事。”皇上抬了一下手,示意黯然坐下。
黯然點了點頭,也順勢坐了下來:“皇上還有什麼事,是要與我商量的?”
“進來江湖上一些勢力漸漸壯大,起初朕本還不以為然,可如今,竟影響到了黎民百姓,朕雖然加派了人手,可卻絲毫沒有什麼成效。”說到這,顧淮夜看了一眼黯然。
黯然見狀,便已心領神會:“皇上,這事我早有耳聞,這些教派之前本並不出名,隻是靠著些大的教派才做到今日,如今他們日漸壯大之後,便於曾經的靠山脫離,專幹些擾亂治安的勾當。”
皇帝聽罷,便又繼續開口道:“黯然兄可有過想要鏟除他們的意思?”
這時,黯然便已經知道了皇帝的心思,不過湊巧的是,他似乎與皇帝的想法一樣,也正有此意,於是便緊接著說道:“皇上的意思是……想要與我們聯手?”
皇帝聽罷,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朕正有此意,不知黯然兄意下如何?”
“皇上的話,黯然怎敢不順從,隻是若要我說,不比我們聯手,想必皇上似乎也看得出來或者是有所耳聞,黯然與皇室交好的事並未在江湖中傳開,我派最開始的想法是,不願惹是生非,可事情卻並未如我們想象的一樣發展。”
黯然說著,歎了一口氣:“所以如今,隻要皇室與我派交好的事傳出,相比定會生起波瀾,江湖上的人若再想擾亂治安,也必定會有所顧慮,如此一來,我們便不用費一兵一卒,即可達到目的。”
顧淮夜聽後,大笑起來:“哈哈,黯然兄果然與我不謀而合,朕也這麼以為,若是我們二人想法一致,這件事就好辦多了。”說罷,他站起身,黯然也緊接著站了起來,皇帝走上前,拍了拍黯然的肩膀,說道:“那一切,就交給你來處理了。”
黯然也拱手道:“皇上請放心。”
二人談罷,黯然便告退了。
皇帝則坐在屋內,心情忐忑的等著傳來的消息。
一座未名山上,幾個弟子正在一邊小聲議論著什麼,正聊得盡興,隻聽的幾聲咳嗦,幾人便立刻閉上了嘴。
“你們幾個,不好好在房裏待著,在這裏瞎琢磨什麼?”一位聽起來像是上了年紀的老者突然言辭嚴肅起來。
幾位弟子聽著聲音,忙心驚膽戰的扭過頭看著那位老人:“師傅,我們正在議論剛剛在山上戲耍的人嘴裏談論的事。”
稱為師傅的,看著眼前站著的幾位弟子,自己門派向來不問世事,隻是從山下人上山求見他們時便從中得知一二。
“他們說什麼了。”那師傅問道。
“也沒說什麼,隻是說黯然與朝廷結交了。”一位弟子像是要搶功一般,搶著大聲說了出來。
“什麼 ?”師傅詫異起來,也未管那還在貪玩兒的弟子,便匆匆召集幫派內有名望的老人開起會來了。
“我早早便說,黯然有這方麵的動向,隻是早晚的事情罷了,這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了。”山月教幾位有威望的人圍坐著,其中一位捋著自己的胡子,眼睛微微張著說道。
“江湖自有他自己的生存門道,若是隨意摻和,恐怕到最後倒黴的,還是自己,我們倒也隨他去了罷了。”圍坐在中間的,看起來年齡最大,也最有名望。
其他幾個,跟著隨聲附和了幾句,幾人思考一番,便也去幹自己的事了。
朝廷等的消息,不出一日,那李平文李大人便帶來了。